三一三、黑发少年(2/5)

    乔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没有再多说。

    乔托没有回话，蹙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你留下的这个空间就很够了。」洁格蕾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头，「抱歉，没能派上用场，今天晚上录影现场的护卫任务得靠你一个人了……对不住了。」

    也许现在不是时机，也许这会给乔托徒增压力，也许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很有可能。」洁格蕾耸了耸肩，没有透露梅菲斯托大概就是剧本的创作者，「我会想办法找出些什么情报，在那之前，你最好别再用『艾德』这个名字当假名。」

    「我要怎么确保亚莱蒂不会过去表演厅？」想起上午的谈话，他疲惫地问。

    乔托顿下脚步，转身，「艾德·阿雷尔特？」

    「不可能不能吧？她是创世的魔皇啊。」乔托叹了口气，「要是暴露了、被她发现了，我又要……」

    有一瞬间，她想说「愿我主保佑你」，但话才到喉头又被自己嚥了回去。她想起梅菲斯托，想起肚里的孩子，也许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远远悖离神之意志了。

    「哪知道？应该只是八字鬍太假，看起来特别醒目吧，你就别想太多了。」洁格蕾试着勾起鼓励的微笑，「挺住，就这叁天而已，挺过就没事了。」

    约好录影结束后再连络，少年转身走向门口，洁格蕾在他离开前再次叫住他。

    儘管仍然感受到一股酸楚，洁格蕾却稍微安慰了些。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你受伤了。」乔托叹了口气，起身，「我才该说抱歉，要是我当时在你身边的话……」

    「还有一件事，恩拜斯之眼好像在找艾德·阿雷尔特。」

    「首先，她看起来就不像对这种场合有兴趣的人。」洁格蕾耸了耸肩，「再来，天使的解放魔法和你的『神之力』无法相提并论，我不知道亚莱蒂·艾凡西斯能不能消除。」

    「你说得对，洁格蕾。」儘管眉头紧锁，他还是勾起微笑。

    少女抿唇，「怀孕」两个字卡在喉头，她说不出口。

    「不……还是等你忙完回来再说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半晌，洁格蕾缓缓别开头，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距离录影开始只剩没多少时间了，你赶快去餐厅用餐吧，别饿着肚子了，我这边会叫客房服务自己解决。」

    「怎么了？」查觉到她神色有异，乔托关心地问，「你肚子痛？」

    让亚莱蒂再次忘记——技术上而言或许不是难题，但乔托的精神也许撑不住第二次。

    思及此，洁格蕾又不禁抚上下腹。

    他没有说下去，死死咬紧了下唇，但洁格蕾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个、乔托……」她垂下头，张开口，却觉骨鲠在喉，「我其实……」

    「那剧本里写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乔托接了她的话。

    「希望如此。」乔托低垂眼帘，又缓缓问，「早上那时候……你觉得……她为什么要一直看我？」

    「好吧……」乔托抚上自己饿扁的胃，今天过度紧张，确实都没怎么吃东西，已经饿坏了。「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真的没事？不需要我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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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那个刺客说我是『装成艾德·阿雷尔特的小矮子』。」洁格蕾试图回想起更多细节与这之中的关联性，不太确信地说，「这一切不太可能只是巧合……玛尔基、云生、艾德，全都是在剧本里出现过的角色，我想那个魔王要不是知道我们的剧本，就是……」

    「喂、你听见了吗？」洁格蕾稍稍提高了音量，只见少年回过神，目光上下打量她，这让洁格蕾疑惑地挑眉，「怎么了？看什么？」

    「别说了，白痴，我那时有多庆幸你刚好不在。」洁格蕾抬手摀脸，咬牙道，「别为我找台阶下了，身为你的护卫却受伤，这是耻辱，没有任何藉口。」

    闻言，乔托又叹了口气。

    「就算真的发现她，保持距离就好，没事的。」洁格蕾放下魔杖，拍拍乔托的肩膀，「表演厅那么大，观众席又很暗，相信我，你们不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