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2/2)

    王蓓看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想起了躺在冰棺里的鱼儿，她说：别喂了。

    车子开始启动，司机小心往下开。这段路又滑又抖，是事故多发路段。

    停车，我让你们停车！王蓓开车门，没能打开。

    嫩模扑上去，别喂，求求你了。

    张传昊指名不要伤到王蓓，壮汉不敢对她动手。

    壮汉回头看着她：王小姐，有人请你过去。

    王蓓转身，椅背太高，没有看到什么。

    一个壮汉被他推倒在司机身上，司机被这股力道带得方向盘猛打。

    事情发展到这样，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嫩模鼻血横流，披头散发。

    王蓓喊了句：你们是谁？

    见状，王蓓和嫩模去夺孩子。

    孩子哭得他们脑门疼。

    整张脸糊满了鲜血，鼻子假体歪到了一遍，她突然嚎了一声：我和你们拼了。然后冲了上去。

    又被踢了一下。

    在小区里，他们就给孩子喂了安眠药，现在又要喂。

    啊。

    一整包药粉被倒进嘴里，孩子被呛得小脸通红。

    壮汉骂了一句脏话，继续往前开。

    怀里抱着孩子的嫩模，小声啜泣了一句：张传昊。

    张少要见你们。

    王蓓歪着身子，往后备箱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被捆的女人一下又一下挣扎，身边的孩子闭着眼大哭。

    停下，你这个疯女人！

    车子撞上了山体，几个人被震得东倒西歪，因为没有防滑链，变形的车头又撞上了护栏。

    王蓓：张少是谁？我不认识。

    壮汉骂了一句操，停下车把嫩模的绳子解开了。

    你快给他喂奶，不要让他哭了。

    孩子只是饿了。

    壮汉甩开她，一把夺过孩子：臭婊子，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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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冲破护栏，直直地坠进了湖里。

    下山的公路上铺了厚厚一层的雪。

    几个人只打嫩模。

    还没等王蓓再转头，就听到身后传来婴儿啼哭。

    嫩模按住他，恳求道：大哥，别喂了，他太小了啊，撑不住。

    孩子不停地啼哭，踹椅背的力度更大了。

    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安眠药粉，要给孩子喂下去。

    她的乳房憋憋的，孩子吸不出来奶，又开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