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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夭低缓笑了声，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江嘉屹觑着写生日快乐的牌子，烛光的虚影在晃动，他眼底晦暗不明，光无法照进去。

    林夭输入“生日快乐”四个字，发出去前又顿住，改成“对不起，生日快乐”，才发过去。

    江意禾小声问：“那你还过来吗？”

    回去之后，林夭对着电脑屏幕许久，最终指尖一敲鼠标，给那个团队发了邮件，表达了想加入的想法，和介绍自己的情况。

    脑海里晃过那个凌晨三点半的晚上，江嘉屹那声低语，仿佛最冷锐的质问。

    她缓缓说：“他不是快要高考？别影响心情，等他考完再说。”

    “也是，不过我觉得他会理解的。”

    江意禾悄悄撇头看一眼江嘉屹。

    以往他从不过生日，今年是她说成年，意义重大，非要买了个蛋糕庆祝，又让他叫林夭一起过来，他才肯坐在蛋糕面前。

    林夭凝视电脑屏幕，目光跳了跳，指尖一直转动打火机，半响说：“不过去了，毕业作品要定稿了，我在赶。”

    江意禾打电话问她准备了什么礼物的时候，林夭还埋头在PS之中，听到这话都愣住了，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五，江嘉屹的生日快过去了。

    因为林夭获得过不少奖项的缘故，对方明显认识她，很快回了邮件，可以为她留一个位置，但希望她再参加几个比赛，增加知名度。

    “嗯。”

    “好吧，你别赶太晚了，蛋糕给你留一块？很好吃，我重金买的……”

    虽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林夭拿下手机一翻，才看见江嘉屹真的给她发过微信，她揉揉额头，道：“帮我说声对不起，我没看见。”

    “为什么？”

    很快，林夭忙碌起来，连年夜饭也没去和江意禾吃。

    “暂时不要告诉江嘉屹。”林夭把酒杯勾过来，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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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陡然凝滞起来，让江意禾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里。

    林夭静默片刻，闭上眼说：“毕业后我打算加入之前告诉过你的摄影团队，我想出去换换气。”

    他面无表情坐在餐桌前，不咸不淡地凝视她特意买的生日蛋糕，上面插了根数字蜡烛，快烧完了，蜡融化流到蛋糕表面。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叫他微信找你，让你今晚过来吃饭了，你没看见？”

    林夭垂眼盯着酒杯里的冰，轻轻一晃，响得清脆。

    “决定了？”

    江意禾回头挑眉道：“你姐让我替她说声对不……”

    她甚至忘了三月二十是江嘉屹的十八岁生日。

    留下完整无损的生日蛋糕。

    林夭点了几下鼠标，另一只手又在键盘上飞快敲快捷键，忽然，她动作止住，到底还是拿出手机，给江嘉屹发微信——

    大四的下半年，很多同学考公的考研的，她就四处奔波拍照，一头扎在照片中，忙比赛，忙毕业作品集。

    给他发了个三百的红包。

    他的网名ID变成正在输

    凝滞过后，江意禾叹气：“那你去吧。”

    他冷淡掀起眼皮，看她两秒，尔后微微低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不言不语起身离开餐桌。

    这个团队是半盈利半为爱发电的类型，他们的招聘不叫招聘，叫挑选志同道合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