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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弟弟，程孟飞的天就在那一瞬间塌了，程冽知道他直到现在还是不想面对程孟昌的老婆和孩子，不是因为怨恨，而是因为愧疚和难以面对那些往事。

    比程扬大一两岁，个子却程扬要高很多，程冽摸了摸程凯杰的脑袋，温和的说：“你妈妈在吗？”

    程冽认识这个女孩，就是对门宠物店的女儿，他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那对夫妻对他很好，有什么都会想着他。

    那边的账一直都是程冽去收的，除去房租和给这个婶婶的钱，赚到的很少，蝇头小利，所以差不多两三个月去收一次。

    这也算是个老市场了，现在的生意比十来年前要好做很多，里头的商户走走来来，就属他家和对门卖宠物的年头最悠久。

    转了两趟车到达花鸟市场时已经快中午了，程冽在隔壁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和面包，想到要见到这个堂弟，他又买了一小袋零食。

    程冽的母亲当年是为了救程孟飞的弟弟程孟昌去世的。

    程冽和他们也就是过年，收账的时候才会见到面，交集并不多。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程冽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好了，凯杰，欺负妹妹干什么，中午了，你们俩不回去吃饭了？”

    程冽知道程孟飞不愿意去那边的原因，就像许知颜一样，是多数人都会有的反应，面对巨大的伤痛，人总是想逃避，不想再被激起更多的情绪。

    他指指店铺，“她在里面。”

    当时程孟昌的儿子，程凯杰，只有两三岁，生了场大病，借了很多钱但还是不够，有人和程孟昌说借高利贷，程孟昌没办法，真去借了。

    “好。”

    程凯杰一脸得意的说：“手下败将，玩不过就哭，你还是回去看喜羊羊吧！”

    程冽掏出纸巾，细细的给

    程凯杰收了水枪，朝女孩做了个鬼脸，趾高气扬的回家了。

    这女孩也就八九岁的模样，长得很像她妈妈，水灵灵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

    程凯杰对这个堂哥没有太深的感情，只知道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来，从来没有陪他玩过，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很多话，但他知道，这是他的哥哥。

    程冽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程凯杰嚣张的笑声和一个女孩的哭声，小孩子的顽劣心理被程凯杰展现的淋漓尽致，拿着水枪拼命往小女孩身上滋，把人就家的新衣服弄脏弄湿。

    后来那些人来催债，程孟昌也被打了好几次。有一次被程冽的母亲撞见了，相互搏斗中两个人都救治不及时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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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冽转身，看着这两小孩无奈的笑了，他走过去，从零食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哄着小女孩说：“哥哥给你巧克力，别哭了？那个小哥哥不是故意的。”

    听到有巧克力小女孩委屈巴巴的收了眼泪，又看了眼程凯杰，大喊了声：“讨厌！”

    程孟昌的老婆是个聋哑人，身体有残缺，性格又固执，始终不肯找人再嫁，程孟飞觉得母子两命苦，离开老家的时候就把花鸟市场的店铺交给了他们看管。

    程孟昌和程孟飞不同，一直没个正经工作，那做做小工这干点零活，唯一相同的是哥俩性格都很开朗。

    刚到，十三岁的程凯杰拿着滋水枪跑的很快，一不留神就撞在了程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