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人生若只如初见 (2)(2/2)

    房玄龄尴尬地对尉迟恭说：「我会问清楚的。至于帮你炼丹的事，我看缓缓吧。」

    「我这就去煎药。」韩纯臣脸热得要命，瞧了一眼怀中目瞪口呆的房若晓，低声以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量对她说：「晓晓，对不起啊。」

    尉迟恭侧眸不可置信地望着房玄龄。

    韩纯臣瞟了房若晓一眼，不太确定。房若晓的眸子清澄漂亮，像是一汪春水，倒映着他的面庞。太通透了，也太灵精了点。

    这下换韩纯臣愣住了。众人见状亦是惊讶万分，这下子演变成徒子质疑老师错开药方了？

    他话说得含蓄，但众人却听得分明。

    他瞅着怀中视他为救星，死不肯放手的房若晓，心中歉意盎然啊。

    待方子取来后，韩纯臣苦笑。真该死啊。他记得这方子。

    他护短了？为人正直不阿的房公护短了！

    那方子上是他的笔迹！

    方子是孙思邈让他抄的。

    望着怀中对他满是期盼的房若晓，韩纯臣天人交战。再次重逢的第一面就要丢自己的脸吗？她四岁，应该不晓事，日后记不得吧？要是记得呢？

    这不是废话吗？

    房玄龄似笑非笑道：「好啊，你试。这方子是镇热安神用。」

    一味药写错一字，天差地别！药帖仍有镇热效果，但他却不知为何房若晓噩梦连连。

    要认错吗？

    炼丹求长生，养生不成变毒药，吃死人，不冤吗？

    将房若晓交给乳娘后，韩纯臣疾步往房家灶房去。之前他为房玄龄熬制药膏，熟门熟路得很。

    「这药帖不是孙先生写的，是我写的。」韩纯臣考虑了半晌，直到房玄龄也觉得不对劲时，他才腆着脸，轻描淡写地说：「若是让孩童使用，得改一味。」

    抄错了！

    韩纯臣抿了抿唇，拧眉说：「这方子或许能镇热，但却绝不能安神。我能看看药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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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恭无语。

    韩纯臣喝了一口后，房玄龄又问：「如何？」

    房玄龄面色一变，脱口说：「那药方是孙奉御亲自开的。」

    那时候他和孙思邈又在抬杠斗嘴皮，孙思邈输了，往他额头拍上一张唾沫符。他一惊，就写错了吧？

    一干人等呆在原处。房玄龄沉默半晌，打圆场道：「稚儿用药毕竟与成年人不同。那时老夫忘了和孙奉御说是要给孙女用的药，倒是老夫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