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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见过公子。”她掀了斗笠下跪伏拜。

    “惊雨。”容澄唤道，“在杀手逃脱出城之前查请他们的聚集地，将消息送给程浩但不可被他发现行踪。”她又笑道，“辛苦莲婆半夜跑着一趟，我这就让春绵送你回去。”

    “公子如此说可是折煞了老奴。”莲婆忙要叩头拜谢，却被容容澄止住了下弯的身子，“老奴知道公子明日还有大事要做，但公子听老奴一句劝凡事不要太过操心，这些事尽管让夏风他们替公子去做，公子的身子骨可吃不消那些折腾。”

    “莲婆说的是。”容澄娇笑，倒有几分在父亲跟前撒娇的模样，“春绵你进来，将莲婆好生送回红袖楼，不许在半路胡乱生事。”

    锦被里早已熏暖，这一夜容澄也少有睡得安稳绵长，许是一晚上的来回折腾累了身子，又或是屋子里点了安神香的功效。早起时春绵进来伺候她更衣梳洗，在她耳边碎碎叨着些她不知道的事。

    面纱下白青桐垂眸掩藏了所有情绪，她眉峰乍拧犹豫再三，却还是说道，“诺。青桐愿追随公子，不离不弃。”这一切早已偏离了她原先的预想，或许从去紫气东来的那一晚便注定是个错误。

    这说话的正是早先在红袖楼里撒泼打滚的老鸨，此刻她的脸上已褪去了先前浓妆，金光灿灿的各种首饰也一件没在身上，露出了一张虽有些沧桑但风韵犹存的面庞，她起身后恭恭敬敬垂首而立脸上不敢有半分懈怠。

    “知道了公子。”春绵笑嘻嘻的挽着莲婆出门，“莲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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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着夜色说道，“让莲婆来见我。”说完她抬脚踏进浓墨般的夜色，素色锦衣于黑暗中只余留一抹极淡的轮廓，她走的极慢缓缓而至不见。

    “公子你不知道昨晚送莲婆回去，她一路上唠叨的快把我耳朵磨出茧子了，说最不放心我怕我捣蛋给公子添乱，我哪里有给公子添乱？”她给容澄束好烫金滚边的腰带，回身去挑佩饰时嘴上都没能停下来

    门楣上“紫气东来”四个烫金大字在黑暗中更显张狂，张牙舞爪的好似欲飞冲天撞破夜空。惊雨驾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台阶下，他站定掀开车帘从车里走下一个身材不高略显佝偻妇人，罩者一件黑色斗笠看不见面容，一路紧跟着惊雨来到了容澄的书房。

    容澄双眸璀璨如夜空星子，目送白青桐远离，刚才还是明月照人的天转瞬被夜吞噬，江南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反复无常。

    容澄的瞳仁里盛满了如黑夜色，她开口呵出一团白雾恰巧被凉凉的夜风吹散，“这江南的夜愈加冷了，不知道京城的雪下起了没？夏风，你说今年的江南会有雪吗？”

    容澄笑问，“那白姑娘要如何答谢？”见白青桐面露沉思，她又道，“白姑娘可愿追随我不离不弃？”

    “今夜的事可有什么线索？”

    “公子，青桐不宜久留，还望公子明日多加小心。”

    莲婆道，“启禀公子，杀手是位面生的公子来永州城不过半年的时间，在西街巷子里有间铺子卖些南来北往的干货。”莲婆在永州城中的所做之事便是摸清这城里往来商贾或是久住的人，因此这城里中大小事多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崔笑死时老奴趁其不备在他杀手身上撒上了寻根粉，以便公子追查。”

    夏风只道，“公子，明日便是武林大会，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