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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听说魏长东一回来就与你一道入宫面圣，我思来想去都觉得魏公子此举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多少莽撞了些，可最近我又想明白了，魏公子怕是对国公的谋划也有所迟疑，他现在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容澈极淡地瞥过一旁的白青桐，却说道，“我以为国公会与父王同样以边疆战事不稳推却回京，毕竟陛下这的这座京城是叫人有进无回。”

    “阿澈有心了。”她望着那道淡漠的目光，“裴清扬可是国公身边的人，我听说国公自到京城闭门谢客极少露面。”

    “有劳郡主指点。”

    容澈一愣即又明白过来，“替我谢过王叔。”

    “堂姐放心，我心中有数。”她站了起来，又道，“我回来至今都没来拜祭叔母，堂姐稍坐。”

    “堂姐提及封禅倒让我想起国公竟然是先太子身边的旧人，长东的意思国公似乎是在为先太子昭雪。”

    容澄摇头道，“一来节外生枝，二来惹陛下忌惮，此事千万不可在皇姐跟前提及。”她又道，“对了阿澈，父亲早上还要我多提醒你提防身边人。”

    “阿澈。”容澄垂眸掩藏情绪，“陛下与十年前的陛下已是不同，我听说陛下最近私下召见礼部问及关于封禅的事宜，可你我都知道先皇便死于封禅之乱。”

    她笑道，“多少算是我未来的妹婿自当要了解一二，可不能让我的妹妹所嫁非人。”

    “国公与父王可都是宝刀未老。”她又道，“皇姐也是此意，只是，”她望了容澄一眼，才道，“只是陛下似乎毫无察觉，不知那位裴大人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澄妹醒醒，到家了。”

    西山脚下容澄与容澈道别，容澈与白青桐说道，“白姑娘若有空你我再切磋剑法。”

    容澈已经记不清叔母的面容，她只记得那是个温柔的女子，对她也是关爱有加，后来她去了边疆，再后来京城传信说常宁王妃病逝，一晃又过了八年。祭拜过叔母她又去春绵墓前，斜阳照双颊，她眸光淡漠伫立良久才转身离开。

    “堂姐是否要彻查此案。”

    “堂姐倒是十分了解魏大公子。”

    “阿澈，在靖远王与国公计划尚不明确之时你切勿轻举妄动，你在陛下身前做事更要小心谨慎，与皇姐也不要走得太近恐惹陛下猜疑。”

    容澄敛去笑容，“你也察觉到了？”

    容澈颔首，转身上马，飞驰而去。容澄如来时一样坐着马车，驶进了城，这一日下来才觉疲乏，在马车颠簸中竟睡了过去。马车何时停在了王府门外她并未察觉，只是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耳边温柔响起。

    “堂姐真是耳目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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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斩杀先太子与封禅之乱，常宁、靖远二王也在此战中立下大功。”容澄抬眼望着她，“这件事怕是远没有卷宗记载的那般简单。”

    容澄接道，“一国公年老糊涂并没有猜到陛下的意图，二国公与靖远王打算里应外合攻下南阳直取皇宫。阿澈以为？”

    容澈点头，“陛下担心国公与父王手握兵权联手在边疆躁乱，天高地远平乱不及王朝颠覆，故将二人召回京城借机卸去兵权，既然如此国公不会不知此地危险，可他还是回来了。那么只剩两个原因。”

    容澄笑道，“怕是母亲要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