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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衣室的空间开始迅速压缩，他牵起她的手, 推开了通往外界的那扇门。

    “那你随便帮我挑一件，挑素净点的。”

    “有多少人？”

    “去换吧。”

    “这真是件素净的裙子？你可别骗人。”

    “倒是无所谓。”凌橙暮实话实说，“但我杀人擅长，跳舞可不太擅长。”

    “等什么？”

    放在普通学校里, 这原本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舞会, 但可惜红枫高中不是, 所以这与狩猎计划格格不入的气氛，就显得极其诡异。

    凌橙暮换衣服从来迅速，没三分钟就出来了，她扯着一字肩的领口，满脸怀疑。

    来得及。

    若不知实情，恐怕谁都难以想象, 正是这样的美人, 小半生都活在刀海血影里，杀鬼斩怪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其实我没怎么化。”

    尽管看不见，凌橙暮大致也明白他在做什么, 她万分无语。

    “……”

    秦策双手撑着椅背，注视着镜中的凌橙暮, 眼神沉静黯然, 直至倒计时归零。

    大厅内灯火辉煌, 乐声流淌，大理石地板折射出光影万千, 有无数年轻的少男少女盛装打扮，成双入对在舞池中央相拥起舞。

    “？”

    “哦，倒是很有道理。”凌橙暮接受了这一说法，她问他，“你换好了吗？换好了我们走。”

    他说得是真的，她属于天生的美人, 淡施粉黛就足够明艳，无论站在哪里都自带光芒。

    “等等。”

    “化装舞会？”她神色恍然，“那按照一般规矩，咱们也得换换衣服呗？”

    “嗯。”

    “上百人，都在跳舞。”

    “更衣室。”秦策解释，“好像是化装舞会的后台。”

    “时间没到而已，我们只需要等。”

    秦策扫了一眼她的腕表，那上面出现了五分钟的倒计时，是舞会正式开始的倒计时。

    秦策给凌橙暮绾了个高发髻, 衬得她脖颈修长优雅，极配那条裙子。

    “那……”秦策沉吟半晌，平静询问，“不如我们也去跳一支舞？”

    他指尖沾了奶橙色的唇膏, 在她唇上轻描淡写地拂过。

    “等的过程太无聊，总得做点什么。”

    秦策当真同意了，他绕着更衣室走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件橙粉主色调，装饰羽毛和轻纱的小礼裙。

    “姓秦的，你是不是趁我眼瞎, 在这玩化妆游戏呢？”

    第59章 化装舞会

    他把她领到了化妆镜前。

    “我可以教你。”

    他等了很久没见她回答，嗓音不禁低了几分：“不愿意？”

    “很素。”秦策俯下身去，替她将裙摆整理好，“长度只到膝盖，还有内衬，真出了什么情况，方便你揍人。”

    在最后剩下三十秒的时候，他打开梳妆台上的小盒子, 取深灰色给她画了眉。

    他将裙子拎在手里，替凌橙暮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她冷笑一声：“我可不相信，这都第四晚了，突然搞了个单纯的联谊会。”

    “你还差一个配这条裙子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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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橙暮伸手一摸，摸到了某件晚礼服的缎面裙摆：“这什么？”

    凌橙暮侧耳听着音乐，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