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雨天。期待。淡化。(2/3)

    和種族變了，自己也還是自己的正面想法不同。

    開始後悔隨便說這種話了，她無奈地笑著說：

    看到自己的血融入她的體內，他滿意地笑了。

    她併攏膝蓋，交握雙手，想留住指尖的溫度。

    「想死的時候很難死掉，妳也能接受？」

    她甚至因此眼眶泛淚，想吐出已經吞下的血。

    情感會被歲月消耗不代表沒有情感，身體的溫度不代表內心的溫度。

    （受傷的時候會有這個味道。）

    伸出的舌尖在他的傷口上方停頓了一下才試著舔了一口。

    「...為什麼...我不是吸血鬼呢？」

    但她不想用這麼狼狽的表情看他，所以低著頭。

    （反正都想死了，弄點奇怪的藥或毒再刺自己就好了吧。）

    嚐到的鹹腥味讓她能夠很確定地說這和人（她）的血的味道沒兩樣。

    脫下濕掉的外套，找到能坐著的樹樁待著休息時，他靜靜地抱著泰迪。

    她看著眼前的他的手，不太情願地撇開視線。

    本來就沒有體溫的他，在這種天氣應該更冷吧。

    「我應該再考慮一下。」

    他抓著她，讓她抬起頭，俯視著她難受的表情。

    傷口恢復的速度有比一般人快，但是一生病就得花更多時間恢復。

    「妳這麼輕易就放棄人類的身分了？」

    身旁的他，近到稍微動一下就會撞到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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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看的就是願意主動接近自己這一邊（被人類畏懼的血族）的覺悟。

    「我不像在開玩笑吧？」

    他說的時候，語氣平靜，不意外她會有這種反應。

    說真的，他的表情確實比她似乎是表面真誠的樣子認真多了。

    雨水打在枝葉上的聲音並不吵雜，令人平靜。

    眼眶略微濕潤的血色雙眼露出不滿又帶著傻氣的眼神，嘴唇被他的血染紅。

    不自覺地看向他受傷的那隻手，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在意傷口。

    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能坐著的地方，於是她坐在他旁邊。

    她鬆開他另一隻手，換成握住他受傷的那隻手。

    嘴裡殘留的血腥味還沒散去，和自己的血是一樣的味道，她不喜歡。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

    熱情到她會懷疑是自己說了要一輩子、每天都做點心給他吃。

    而且能看到她一臉嫌棄還不得不接受的樣子，意外地有趣。

    然後想到這好像是第一次要在雨天和他獨處到雨停之前。

    就像他現在這樣，也能突然表現出熱情的態度。

    但血腥味讓她連從染紅的嘴角滴落的血也沒心思注意，更何況是他的想法。

    「吸血鬼對人類的食物沒興趣，但是又不是不能吃飯。」

    雖然太憂鬱會不管做什麼都很難開心起來，但她沒那麼嚴重。

    （...他能喝我的血喝一輩子，是這樣才開心的？）

    「可能會沒辦法舔輕一點，也不會太好看，你...還是堅持嗎？」

    潮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加上周圍的濕氣，她開始擔心自己會感冒。

    見識過某人對章魚燒的熱愛和他對甜食的執念，她就知道了。

    她點頭，表示這不是很難接受的事。

    她純粹是因為吸血鬼和人類的差別不多才無所謂。

    「...妳會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