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偏差3【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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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的报道走漏得很快。警察赶到后十五分钟里,全城的人,都知道这巷子里有杀人割头的变态出没,即便经过,也要绕着道走。
突然,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从巷子口冲过来。他意图不明,抬手便拍掉了他心爱的小甜点,把一个罩着丝巾的东西,莫名其妙塞到他手上,然后转过身奔远……
S温柔地笑道:“你的奶油可颂呢?拿出来捧在手里,你会表现得自然些。”
的确也难为了这位法医,迄今为止他经手解剖的尸体,少说也有上千具,实在难以演出孩子乍见头颅时的戏剧性来。
“要不让我来?”坎佩尔夫人也想帮忙,她自荐道,“别看我这样。我过去在教会的唱诗班里,也是负责高音区的呢。”
但S却拒绝了她的好意,用欣赏的目光凝视着李洛西:“不,只有他,能让我兴奋。他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干净得没有杂质的‘孩子’。”
李洛西想象着这是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今天母亲亲手给他做了可颂蛋糕,他心情明媚地捧着,打算带到班上,同小朋友们分享。
“啊————”李洛西震动喉头,发出的“喊声”,约等于接受牙医检查时、不动感情的敷衍。
孩子们躲在凶杀案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为什么?”坎佩尔夫人问。
一线警员的直觉告诉她,多年来一直垂在警队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很有可能落下,深埋在S心中的犯罪种子,很可能因为李洛西的调任而成真。
其余人员撤到远处,把模拟的舞台让给两人。
“我感受到了!”他激情四溢地说,“他当时并没有立即离开现场,而是站在我所处的位置,欣赏完了孩子的呐喊,在人群聚集过来时,才混在其中离开。”
大街上人来人往,但是街角的小巷中,却无人问津。
这时恰巧李洛西哭丧着脸走过来,S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有一天,当我‘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我一定要听见他的叫喊,那样才会让我身心愉悦。”
坎佩尔夫人暗暗起了鸡皮疙瘩。
“大孩子”李洛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好,那我再试一次吧。这次尽量加入感情。”
S没有跑远,而是立在街角,闭着眼,像在聆听一曲令人陶醉的交响乐。他甚至抬起双臂来,做着乐团指挥的手势,在李洛西停止叫喊许久之后,仍旧牵引着只有他能听见的、静默空气里漂浮的音符,回味无穷……
“兴奋”这个词,从S的嘴里说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好。”李洛西举着吃了一半的可颂。
“啊啊啊——!!!”当风吹起,丝巾扬落,包在证物袋里的头颅,在李洛西眼前展露其真面目。这一回他的叫,当真叫是“悲天恸地”,像极了当时小杰米的呼喊。
大人们纷纷警告孩子:“以后再去那条巷子里玩,小心圣诞老人放在袜子里的礼物,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老女巫的人头!”
僻静的小巷里,李洛西协助侧写师S先生,在一次次演练着送礼和收礼。
“因为这是他的‘作品’。”S不无感动地替凶手说出想说的话,“而没有那最后的一喊,他的作品便不完整,他必须要亲耳听到乐曲的最高潮。”
*
这个单纯的东方大男孩,会不会成为诱发S犯罪的导火索呢?事情会不会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