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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侮辱了沈家的门楣，让爹在地下也不得安宁，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匍匐在地上的她，无助的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言毕，手一挥，两个粗使婆子按住她，撬开她的嘴，春喜诡异的笑着，将药灌进了沈念嘴里。

    沈昭淡然道，“妹妹，长子必须是我这正室肚子里出来的，你乖乖把药喝了，守好妾室的规矩，我会锦衣玉食的养着你的。”

    凛冽的寒风从袖口，领口灌进身体，她似乎是冻的麻木了，僵硬的一步步往回走。

    身体一日比一日差。

    云舒的心脏像有千万把刀插-进去，疼的脸呼吸都忘了，跪在沈念身侧，一声声呼唤她。

    “是呀，我瞧着那那王尚书的嫡女日日来书院，虽说是看望哥哥，但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云砚席你这般品貌，还是这等大家闺秀才配的上你……”

    她孤独寂寥的身影，掩进黑暗。

    再睁眼，沈念挺着高高的孕肚，跪在地上，攥着自己的衣角，拼命磕头求自己，哽咽道，“相公，这是你的孩子呀，你不要让姐姐打掉他好不好……”

    云舒的心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这样徒步走了一个时辰后，偷偷在国子监门前的一个角落站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最后那一日，她强撑着身体，用小铲子

    自己像个雕塑一般，眼中没有任何动容，反而冷冷的推开她。

    云舒冷着脸道，“别瞎说，不可坏人闺誉。”

    云氏，沈氏，沈昭，沈煦，一群人围着她，不断指责道。

    “你的名声早就毁了，根本配不上云舒，亲家能让让你做妾，已经是仁慈……”

    道路两旁，红墙白瓦上漂浮的炊烟，窗榭内透出的昏黄灯光，全都没有落尽她的眼中。

    她拼命捂住耳朵，那声音还是一声声响在她耳侧，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眼中都是绝望，最后轰然倒地，晕过去。

    一碗药灌下，婆子松了手，沈念手伸进嗓子里，拼命想把药汁呕出来，哇的吐出来的却是一口鲜血，然后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裙子下渗出。

    云舒左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婆子的身体，春喜的身体，沈念的身体，眼睁睁看着沈念被灌下药。

    最后沈念双目空洞，定定看向前方，眼中并没有任何焦距。

    再醒来，沈念一人枯坐在简陋的汀兰苑里哭的泣不成声，那一身廉价的粉色嫁衣昭示着，这日是她成婚的日子。

    她又双膝匍匐着爬向沈昭，求道，“姐姐，我求你了，他只是庶出，不会妨碍你的孩子的，我求求你了。”

    沈念痛的全身蜷缩抱在一起，牙齿打颤，手脚哆嗦，哭的嗓子都哑了。

    绿芜院内，自己正压着沈昭洞房。

    云舒气血翻涌，瞥见案几上剪烛芯的银丝剪刀，扑过去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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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来看过她。

    “云砚席，今日你这诗作传出去，又得惹的京都多少大家闺秀暗生情愫呀。”

    之后的每一日，她都如一个人偶一般，一个人机械的吃饭，喝水，睡觉，盯着门口。

    窗外的隐隐有远处的喧闹传来。

    这样一等，又是一个时辰，日头西斜时分，自己被众星拱月着出来，沈念的小脸立刻笑的像一朵花，本能的迈向自己。

    云舒又穿过她的身体，跟着疼的抽晕过去。

    一行人远去，日头渐沉，沈念眼神里的光彩亦散去。

    漫漫长路尽头，场景再次转换。

    刚迈出两步，脸色惨白的顿住脚步，后立刻又缩回角落。

    再一次穿身而过，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