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三十一)赤尾白毛(3/4)

    又探了探体内的法力,直觉里只怕连人形都维持不了了。

    此时后悔昨夜行动莽撞也已于事无补,只得行一步看一步。

    另一边的将士发现狐狸全被放走不见,呼叫着牵出猎犬,带着棍棒枪戟,往平日里猎狐之处跑去了。

    待得嫧善发现之时,有几只狐狸已被咬坏打残。

    而惨剧仍在继续。

    空旷原野上,秋风猎猎,猎狗逐着狐狸,一群狐狸只顾着慌乱逃跑,将士们举刀弄棒,喊声阵阵。

    有几只狐狸似乎原本已经受过伤,此时伤势未愈,敌不过猎犬追赶,一次不察便被绊倒在地,猎犬猛扑而上,将那狐狸一身皮毛撕咬得漫天飞舞,猎犬嘴边染着鲜血,狐狸嘤嘤惨鸣、四肢扑腾乱蹬,猎犬喉咙内威胁之声吼吼地,为这一团糟乱更添一份野性。

    因许久未下雨,原野内地面焦干,乱人飞踏,黄土扬起,似乎将整场猎杀包围在一团混沌之中,外人只瞧得见一点飞舞躁动的影子,勉强可分的清人、犬、狐。

    原野之外的高高城墙之上,设有凉棚、软座,摆着茶果糕点,锦衣团簇的几人正襟危坐,连茶都忘记抿一口。

    原来是在打赌场上的几方兵士今日能猎得几只狐狸。

    他们稳居高台,自然将脚下景况看个清楚明白。另有人在一旁高声讲解场上赛况。

    从高台俯视,狼狈逃窜的狐狸、虎视眈眈的猎犬、兴致勃勃的兵士,还有将一切包裹又渗透的尘沙,都尽收眼底。

    待得嫧善发觉异处,从远处跑来之时,只看到了群山环绕之处、旌旗飘摇之下,一片旷野之中,乌云笼罩万物,黄沙扬起万丈,城郭高墙,毡帐猎猎,在这中间,猎犬齐吠、兵器金鸣,狐声嘤嘤,地上似有鲜血漫出。

    嫧善看清形势,将身闯入混战之中。

    于棍棒与犬嘴下救出了几只狐狸后,她觉得似此般一个一个救,怕是救不过来,只能行最后的法子

    于是酝齐全身之力,攒于丹田,酿入体肤,并而发之于外。

    霎时之间,方圆之内大风呼啸,磊石与草木齐飞,旌旗共毡帐乱舞,沙土迷人眼,碎石如利刃,城墙上下无不陷入混乱之中,场下墙上之人皆弓腰掩面,只留一方脊背于外。

    城墙之上的奴仆虽有心护主,却不敌大风劲烈,只得自顾自蹲在墙角作倚靠,再观那华服之人,仪态礼节全然不顾,各自抱头往桌内挤着,互相推诿,顾此失彼,喊叫连连,连城墙下的猎犬都比他们体面几分。

    不知多久,风沙终于停歇,城墙上的奴仆将毡帐果蔬、桌椅长凳拾掇好,扶持着自家主子整理仪容、端茶漱口,听主子哼哧怒骂、甩手摆脸,仿似将才的一场大风是身边的奴仆故意吹将起来捉弄他们的一般。

    待他们款款讲究一番之后,才好好坐下来继续看城墙下的表演,却见那练场之中,狐、犬、人,以一赤狐为界,两边分站,剑拔弩张。

    人犬一界,猎犬虽依然凶悍,却不见往日风光,毛发杂乱,目眦尽裂、利齿外露,喘息如牛;而执锐的兵士,原本布衣草鞋,此时却风沙沾脸、草木藏发,就连身上的布衫都被碎石刮得稀烂,一派狼狈之相。

    再观那赤狐另一边,原本寄居在此处的那一群狐狸,近几月被连番的捉弄,早已新伤加旧疤不复旧日的好模样,今又遭此大难,比之先前更是不如,个个不是鲜血直流便是伤疤满身,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嫧善是不愿认输的,即使全身都痛、体力法力皆不支。

    可就如此情形,她竟然还分了一丝心神想了想无尘。

    若是他在,此事必定会简单许多,。

    若是他知晓自己以身犯险,甚至将自己陷入无可进退之境地,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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