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四十一章)回家啦~(h)(3/5)
最终无尘不断让步,嫧善要他在八十年后吃食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无尘无语片刻,问她可还有什么条件。
嫧善扭扭捏捏,床笫之间,也须得听我的。
她说得小声,无尘听得吃力,问她你说什么?
嫧善酝酿片刻,提高嗓音:日后床笫之间,你不可擅作主张,须得事事问过我的意见。
无尘沉默少时,道:每动一次,都要问你吗?
于是嫧善又和他气了一整日。
无尘此时不免想起此事来,对着嫧善静默片刻,开口问:这是哪里来的小狐狸?我的花儿呢?
可嫧善此时分明是一位小道姑。
无尘收获了嫧善的一个白眼之后,再接再厉问:如今床笫之间,还需要问过你的意见吗?
嫧善又羞又恼,眼见着脸红了半晌,从无尘身上跳下来,远远将他甩在身后,自顾自上山。
山上竹屋几年无人打理,院中杂草几有半人高。
上山的路已然不能走,二人只好飞上去好容易寻得从前的竹屋,二人站在郁郁葱葱的杂草前面面相觑。
连竹篱外的竹林都熏满了杂草,更不论竹门内的院子。
他们一来,惊起鸟雀阵阵,扑棱棱好大一声响,各色鸟儿惊慌飞走。
无尘余光看见杂草丛中有异动,抱着嫧善飞至竹稍,一条小花蛇自丛中钻出来,又滴溜溜隐没。
嫧善看见了便要下去抓,无尘以眼神威胁她,嫧善气哼哼转头,挣脱他,自己飞身入了院内,在廊檐下站稳。
竹屋门吱呀呀被推开,屋内倒是洁净如新。
无尘紧随她后,看见个中情景,很是惊奇。
嫧善摆摆手:一点小小法术啦。
无尘被她逗笑,乐不可支,牵起她进了屋
屋内圆桌上,赫然放着一筐圆溜溜、红艳艳的野果子。
无尘疑惑地上前触之,一筐果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嫧善在一旁讪笑:我在山上只能吃野果,便多摘了些,走时忘记收了。
嫧善的那点小法术只够将屋子保持原样,那一筐果子原本是早烂完了的,只靠着她那一点法术维持至今,也算她学艺极精无尘倒不知此时是不是该夸她。
此般景况,已算在无尘的意料之外怪只怪自己太过骄纵她,不曾教得她一星半点为人之技,倒是养了她一张好刁的嘴。
嫧善才不管无尘心里千千结万万咥,她撒开无尘,直奔床榻好眠至黄昏。
醒来时,她竟发觉无尘亦在身旁。
已有数十年未曾有过这样的时刻了。
轩窗外渗来一点晚霞,将昏暗的屋子映照得如同水粉胭脂。
无尘就躺在一片黯粉中,呼吸浅浅,手中轻捏着嫧善一片袖角,不知是要叫醒她,还是要留住她。
嫧善歪头靠近无尘颈侧,轻嗅一口,他身上原本淡淡的兰花味又复原如初,煞是好闻。
虽则水牢中每日都见,但在翠微山是不一样的。
嫧善忽发觉无尘额角有几丝细纹。
不知是往日便有而她没有发现,还是在水牢中生的。
因着水牢中不见天光,无尘如今比先前白了许多,也瘦了些,如此安静地躺着,室内昏暗少光,在嫧善眼里便生出了些荒唐的羸弱感。
无尘在不正常的光照中醒来,窗外霞光一片,目中有景,比在水牢中大不同。
他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索性合上双眼,待那一阵刺痛感消去,转了身面向里间,才将眼睁开。
嫧善在那一团刺眼的霞光中望向他。
二人相对,嫧善倾身吻上来。
分明日日相伴,却仿似久别再逢。
无尘将睡醒,觉得手中无力。她来了,又送上了唇舌,卷弄着,嘬吸着,粘腻的声音逐渐放大,自唇口传至双耳,松泛的头皮似乎被她抓紧了。
于是全身逐渐苏醒,舌寻舌,手寻手,足寻足,两人四肢,相互盘附着,唇与舌不曾分开却更贴紧密。
无尘伸手掌上嫧善后颈,将她更推向自己,身子不由斜倚临下,将她下颌托起,清醒着,有力地,如饥火烧肠般,将她的唇舌吞噬,又将自己的送入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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