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德鲁西娅之死(2/2)

    他瞥了眼。好像是救护车。他去摸手机。

    她慢慢睡着。感觉到了一种清冷又温馨的、懒洋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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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拨了个电话去，手机铃声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

    他拨打120，3个数字输了半天。

    一低头间，前方的大货车变了个道。

    他拎起椅子撞了过去。

    对方说马上过来。

    好吧，她想。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

    他的酒直接被吓醒了一半。

    昌沚到了昌炤家。他一边摁门铃，一边打电话。

    他把她背了下去。

    卧室，不在；卫生间，不在；厨房反锁了！

    昌沚再次提速。

    他一间间的房间冲进去。

    她闭眼抱着熊。

    解锁钥匙从他手里滑了下去。

    乳白色的月光照到她身上。她好像坐上了小舟，飘荡在星海里。那叶孤舟慢慢摇啊，摇啊，靠到了银河的洲边。有谁栓住了船，周围便生出了芦苇，丛丛地将她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不安。可能是她最后意味不明的话。或许是她的态度？她总是这样，在难过的时候表现得很开心。

    *

    还是没人接。

    也许只是出门了。

    没亮？

    似近但远。

    突然间，手机响了。

    她穿着米白色的长纱裙，戴着金色的王冠，黑藻长发散开。

    昌沚冲进去把人抱出来。

    没按上。是这里操，这是上锁的。

    他把昌炤安置到车里。

    炤炤

    为什么还没到？

    他开灯。

    麻绳？！

    可他等不及了。他好像摸不到她的心跳，好像觉得她的身体在变凉。

    昌沚的手在抖。他把人平放在客厅，关掉天然气，到处开窗通风。

    他甚至来不及说什么话，坐上车直接发动了。

    毫无作用。

    砰

    再渡过那座跨江大桥，转两个弯就到了。

    他拼命敲门：炤炤！炤炤！你开门！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八分钟过去了。

    打开门一片漆黑。

    他把昌炤放下，在地上摸钥匙。

    昌炤躺在垫子上，蜷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玩具熊滚到一边。

    在门口犹豫了会，他还是摸出了钥匙。

    不过最近也没什么值得她特别痛苦的事情吧？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走进客厅。

    昌沚紧急打了方向盘。

    他尝试了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

    很多时候，他也分不清那究竟是真的快乐，或者只是将痛苦包装起来。

    他在房子里叫昌炤的名字：炤炤，炤炤？昌炤！你在吗？

    他打算先在她的房子里醒醒酒。

    他摸出车钥匙解锁。

    她又打了个电话给昌沚。

    17周六

    他太慌了。直到打开门，手仍在不停地发抖。

    还在通话。

    她的嘴唇发紫。

    他连闯了三个红灯。没看自己的车速。

    他反而松了口气。应该是真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