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初雪（二）(2/2)

    他蹭了蹭她手心，顺势倒在她怀里：嗯，对。请照顾我一点，姐姐。

    昌炤狠狠拍了他的腰一把，就去抢他的烟：被妈知道你就完了。

    昌沚也闭眼瘫着：可能吧。

    她没理他，像模像样地抽了口。

    好半天，昌沚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天那天被他撞见了，他有点烦躁，所以老找我谈话。多管闲事。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看，慢慢蜷起来。

    猩红的火光一明一灭，一截长烟灰忽的从那里断开散落。

    她低声：又不是你单方面强迫我的。所以、所以只是两个人互相喜欢，根本不算禽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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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杆把脸埋在她胸前。待了回，探手轻轻揉了揉。他沉思道：是不是长了？

    等回来的时候，昌沚一如既往地在长沙发上。他趴在那儿，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双手扒在扶手上，脑袋搁在上面。

    昌沚坐起来，摸上她的头揉了揉，微笑着叹道：可是你还小。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回房间，背对着她，走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唉，不想承担责任啊。然后又问，你觉得我像禽兽吗？

    昌沚趁机叼了回去。他懒洋洋地窝回沙发里，半咬着烟，单只眼半眯着：命运。

    我才不要听这句。她说，你和小林哥吵架了？

    过了会，昌沚问：你觉得哥哥是什么？

    闹腾了一会，昌炤瘫在他肩膀上。

    她没催，只是慢慢等。

    昌沚手忙脚乱地把她推开坐起来：要命。他拿她没法，只好看着她抱怨，你小心点儿，别把沙发烫了。

    昌炤满脸通红，捏紧拳头想把他推下去。然而却只说：喂，快放手。

    昌炤歪头：年长的男性？

    他们安静地坐了会。影子也安静地坐着。只有外面的雨在响。

    眼前只有一堵墙。

    昌炤直接脱鞋爬上沙发，坐在他的腰上。

    他深深吸一口，又吐出。灰白色的烟雾一下涌了出来，弥散开来，很快消失了。

    咳咳别晃了！头晕！

    他漫不经心：会来的。

    她担心地摸他额头：你是不是淋雨感冒把脑子烧坏了？

    昌炤：她翻了个白眼，然后轻轻拍他的身体，弟弟乖。

    昌沚一把把烟碾进垃圾桶就开始大笑。他调侃：你急什么？又不亲你。

    昌炤坐回他旁边。他惯性地凑过来揽她肩膀，却被一把推开。昌炤不高兴：去远点，别用呛人的命运污染我。

    一侧是壁炉热烈的燃烧色泽，一侧是窗外隐约的雨夜折射的光芒。暖橙与冷蓝交接。他微微眯起眼，侧脸上好像突然诞生了某种迷茫，又或是脆弱。

    他搂紧她脖子，像偷摸商量事情似的把头凑过去：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

    昌炤叹气：今天又没下雪。

    不明不白地想了会，又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趴在沙发上。

    没什么。

    昌炤不解：为什么啊？

    昌炤狠狠拧他的腰。

    昌炤摸着自己快飞起来的头发，伤心地找镜子，希望还能拯救一下。

    咳咳水，水！昌炤扑到地毯上，半死不活地够茶几上的杯子，这什么东西啊！

    她依偎地更紧了点：你们聊了什么？

    他突的笑开。

    嗯。

    昌沚伸手去捞，没捞着，耸肩：多大点事。

    她总算喝到口牛奶。咕噜噜半盒，还觉得嗓子不舒服。鄙视道：这叫装逼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