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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尚在,还有....继母继弟。”愿枝想起来就忍不住委屈:“就是继母把我卖给了人伢子为奴的。”
“我等着。”薛远忱应了她的誓。
“奴婢这条命就是是二爷给的,日后奴婢一定勤勤恳恳无怨无悔给您当牛做马!”
按紧伤口指使她:“缠紧。”
愿枝看着都快吓死了,手忙脚乱地绕了几圈系紧。
“二爷吃过最好吃的是什么啊?”
“府外可还有亲属。”
只不过那时他是孤身一人,现在身边有个傻里傻气的丫鬟。
“忘了。”
鸦羽似的睫毛安静地垂着,面上无一丝血色,被玄黑衣袍称着,像一块冷玉。
处理完右臂,薛远忱面色青白,唇色极淡,像一条死鱼似的仰躺着,胸口大幅度起伏。
“二爷见过森林吗?”
“我小时后山有条小溪,春日里雪融化后就涓涓流水,有次我去玩的时候还遇见过两个贵气的公子哥,赠了我一个珠子,我带回家后爹爹去当铺当了,听我娘说足足顶了半年的口粮呢。”
“见过雪山吗?”
“嗯。”
“愿枝。”他开口叫她。“别让我睡着。”
愿枝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薛远忱被她这起誓似的架势逗乐了,脸上漫出不浅的笑来。
见他不理自己,愿枝又赶紧换了个话题。
“可还怨我?”声音轻飘飘的,好像稍不注意就会随风散去。
愿枝看得想哭,又不想再添乱,硬憋着,抖着手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他。
“见过。”
一旁愿枝仍在絮絮叨叨引他讲话,薛远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
“大石?那里石头很大吗?”
“大食。”
薛远忱不想惹她哭,换了个话题。
愿枝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跟他聊天。
声音又低又沉,就这呼啸的北风愿枝凑近了才听得清。
“二爷最远到过哪里?”
“还未过十六岁生辰。”
“今年多大了。”
“二爷见过大漠吗?”
左手用力,将穿进右臂的树叉一把抽出,碎肉被一同带出,脸色瞬间发青。
薛远忱没急着接,换了个方便些的姿势,
“入夜
“说起来二爷您给我那个坠子是不是也很贵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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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枝被这双盛满星子似的眼睛看着,已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愿枝的小腿冻得没知觉,洞穴过分狭窄,想曲腿缩进来都不行。
愿枝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怨了不怨了。”
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大约酉时,光线渐暗,寒风呼号,洞里岩石冰冷,两人都有些瑟缩。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薛远忱才慢慢平复下来。
薛远忱倒不是太冷,中衣裤袜棉靴内都夹了从滇南得来的蚕丝,既轻薄美观,又保暖性极佳。
“见过草原....”愿枝还未说完,就被薛远忱没好气地打断了:“我问你罢。”
眉头舒展,嘴角微勾,薄薄的双眼皮褶皱尾端弯起。
“见过。”
第十七章
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岭南那个山脚下,浑身抽筋卸骨的疼。
似醒非醒之时,忽然听到她一连打了五个喷嚏,顿时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