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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中良叹息，“不仅是你，你姐姐会成为江家的养女，也是周丰菱的特意安排。十五年前，他并没有故意对你们的父亲见死不救，他知道酿成大错后，还让妻子安排你们被富裕的人家收养，想让你们有个好的未来。谁知道你们两都扭曲了人格。”

    “你跟周丰菱很熟吗？”

    她摇了摇头：“不太了解。我只觉得他应该是个跟周丰菱很像的人。”

    ——她们的父亲本名钟茂竹，而彭茂庆的本名是钟茂庆。他们是亲兄弟。

    陈中良拿过一张照片，放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你爸爸和彭茂庆小时候的合照。你的爷爷奶奶当年遇到了灾荒，不得已把小儿子钟茂庆送给了彭家当养子。”

    说起来，她们姐妹跟蛇哥都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当彼此都毫无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可以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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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说白了就是一群怕死鬼，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别人重要几百倍？！”石曼伶冷笑道。

    “……”

    石曼伶也摇了摇头：“我的爸爸妈妈是周丰菱的朋友，有几次周丰菱来过我家，我远远看过他几次，那副嘴脸真让人讨厌。”

    其实她心里明白：彭家叔叔彭茂庆从前对父亲非常好。父亲想要出国去学潜水执照，本金十万，都是彭茂庆借给父亲的路费，这哪里是一般朋友的交情。

    “怎么说？”

    石曼伶更加沉默，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陈中良反问道：“你知道是周丰菱和他的妻子嘱咐你的养父母收养你的吗？”

    陈中良摇了摇头，忽然语出惊人：“我们还查了彭茂庆的出生信息，发现他其实是小时候被一户姓彭的人家收养，后改为姓彭。他真正的名字叫钟茂庆，出生于1975年。”顿了顿，老局长告知她一个真相，“他，其实是你父亲的亲弟弟。”

    陈中良继续道：“我们专案组还查询了第二个死者彭茂庆的身世。发现他从前跟你父亲的关系很亲密，他们两是一块长大的发小，后来在一条船上工作。可你姐姐却亲手杀了彭茂庆，对吧？”

    陈中良思忖片刻，继续问道：“你对蛇哥这个人的了解有多少？”

    ——其实不仅是彭茂庆，还有那些闻讯赶来的看热闹的、拍照的人们 ，他们个个手上都捧着一个馒头，上面沾满了爸爸的血。

    这些年，她和姐姐都被仇恨和敏感的卑微充斥了生活，哪里能感觉到人间的温暖。

    石曼伶根本不敢去看这张照片。

    陈

    “十五年前，彭茂庆也在我父亲被困的现场，他有潜水设备，但他也没下去救我父亲。”想到这里，石曼伶就咬牙切齿。

    陈中良一声叹息，“因为那一年，彭茂庆自己的小儿子也才刚刚出生。他怎么好丢下老婆孩子去救你的父亲？他肯定不会希望你父亲死的，他也只是没办法。”

    石曼伶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她张了张嘴，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的方式，都让我想到了周丰菱。”

    石曼伶愣了愣，她沉默地震惊了一会儿，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