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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婵拦住他,“慢着,还有幕后主使没找出来,不用这般着急。”
司岂走了过来,说道:“你背过去,我来看。”
维哥儿没说话,但也没继续躲。
纪婵道:“维哥儿怕成这样,我不放心。”
她以为吴妈妈是她闺女留下的人,必定可靠,所以孩子跟她说吴妈妈不好时,她只当孩子骄纵闹脾气,不好管教,就那么放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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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岂又看吴妈妈。
她卷起维哥儿的袖子:左边什么都没有,右边也没有。
朱子英又跳脚喊了起来:“杖毙杖毙杖毙,立刻给我打死她。”
纪婵站起身,柔声劝道:“常太太别吓着孩子,事情解决了,孩子就能跟你回去过好日子了。”
维哥儿瞪大了眼睛。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纪婵。
常大人暴跳如雷,当即就冲了过来,给了吴妈妈一顿组合拳。
他们大概能猜到纪婵在找什么。
管家说道:“她一个奴才是决计不敢打主子的,纪大人请放心。”
维哥儿细声细气地说道:“外祖母,外孙当时在院子里看蚂蚁,她端着鱼翅羹先去东耳房,出来后,告诉我鱼翅热,等会再吃。她把鱼翅羹放在八仙桌上,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才喂我吃。”
常太太犹豫着,也开了口:“维哥儿说实话,若真是她欺负你,外祖母立刻把她杖毙。”
吴妈妈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地上,抖得如筛糠一般。
“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和司大人就能把她关到大牢里去,我可以发誓。”纪婵举起三根手指。
司岂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脸。
纪婵觉得孩子应该挨过打,光冷暴力不可能怕成这样,
魏国公也哭了。
司岂道:“维哥儿还小,你外祖母看了也就看了,不怕。”
常太太老泪纵横,“好孩子,是外祖母对不起你,是外祖母对不起你啊。”
司岂脱下了维哥儿的裤子——巴掌大的小屁股上青痕累累,隐约还有针刺的痕迹,几乎没一块好肉,惨不忍睹。
那管家上来拉人。
纪婵笑笑,依言做了。
“维哥儿,你这不是害奶娘吗?奶娘何曾离开过这个院子啊!”吴妈妈膝行过来,泪眼婆娑,“奶娘照顾维哥儿七年了,维哥儿可不能因为奶娘唠叨几句,就把奶娘往死路上推啊,呜呜呜……”
常太太抹了把泪,“是,小纪大人说的是。好维哥儿,你告诉外祖母,那老狗拿到鱼翅前后都做什么了?”
维哥儿看看纪婵,又瞧瞧常太太,不太相信地问道:“真的吗?”他问得是常太太。
吴妈妈正在看着维哥儿,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意。
常太太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维哥儿瑟缩了一下,脑袋直往常太太腋下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