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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玉伸手接过，将古籍抱在怀里。

    她不停走着，不停寻找。

    “是的，藏经阁快要关闭了。”

    谢过宋执事的好意，衡玉握着归一剑直接走进藏经阁深处。

    第二日一大清早，衡玉踏着晨曦出门，慢慢步行至魂阁，将自己的玉牌递交上去。半个时辰后，魂阁的人将玉牌还给她。

    未满百岁的元婴初期，再怎么看都该是意气风发的。无助这种情绪怎么可能会和这位洛长老扯上关系。

    衡玉重复了遍这个词。

    但很快，这分猜测就被他彻底抛到脑后。

    分明目的明确，她却找了许久，神情茫然到像个找不到出路的没头苍蝇。

    收起玉牌，衡玉离开魂阁。在外头转悠了一会儿，她顶着大太阳走进藏经阁。

    玉牌已经大变样。

    玉牌背后那合欢花镂空浮雕越发精致，比枝头盛放的还要灼眼数倍。

    刚刚洛长老不是说要找一本养花的书吗？

    她唇角上挑，像是露出几分笑，偏偏那笑又有些僵，便显得违和。

    宋执事殷勤问道：“洛长老要找什么东西？你说一声，我帮你去找。”

    “我自己去寻就好了，不麻烦执事。”

    他手上动作不慢，很快做好登记，将这本厚而沉的古籍递到衡玉手边。

    “闲情雅致？”

    比之先前，它的纹路更为繁丽。

    衡玉点头。

    -

    衡玉不认得这位结丹期执事，不过彼此是同门，对方如此热情向她打招呼，她也没冷脸，温声道：“多谢，只是碰巧有些运气罢了。”

    听到他的声音，衡玉眨了眨眼，仿佛刚回过神般：“斜阳西下了？”

    一个书架，又一个书架。

    从现在起，宗门的人称呼她，就不该再称呼‘洛主’，而是要尊称一声‘洛长老’。

    衡玉说：“想找本养花的书。”

    古籍的封皮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似金属非金属，入怀只觉得坚硬而冰冷

    这一找，便从午间寻到日暮四合。

    养花？

    来到书架前，衡玉的手指点在书脊上，缓缓滑动过去。

    衡玉脚步没迟疑，只是抬起手挥了挥：“知道啦。”

    宋执事一愣：“洛长老当真有闲情雅致。”

    她的耐性像是耗光般，随意用食指从书架里勾出一本书，将它递到宋执事面前：“就是这本，麻烦你帮我登记下，我想要外借。”

    藏经阁即将关闭，宋执事在将古籍归还到书架上时，意外碰到正在角落里慢悠悠乱晃的衡玉，生生吓了一跳：“洛长老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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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执事低头看了眼封皮上的名字——《合欢宗宗史》。

    宋执事负责管理藏经阁一楼。

    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莫名地，宋执事居然觉得……他从里面辨出几分无助。

    他站在大门边，和几个内门弟子一起整理古籍，余光扫见一位穿着道袍的姑娘走进来，诧异抬眼，瞬间就将衡玉认了出来：“洛主。”顿了顿，他笑，“口误了，刚刚我已经接到通知，还未恭喜洛长老成功晋入元婴期。”

    看着对方这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宋执事没敢说什么，接过古籍后就急匆匆走回大门处，开始给衡玉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