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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直告诉自己不要心急，纪方淮现在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立刻缩回她的窝里。

    纪方淮接起电话：“绵绵。”

    林绵绵笑说：“我也是完全起不来。”

    “林小姐，麻烦你打电话给方淮，问问她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绵绵最近说谎话的功夫渐长，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有时间你来我这里我们吃火锅，或者我去找你也行，冬

    她都是起来直接吃午饭。

    姜直抬手摸着那娟秀的字迹，冰冷刺骨的凉意顺着手指钻进她的身体里，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今天没能见到纪方淮，姜直毫不意外地失眠了，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但是她连电话也不敢打，怕她更加厌烦自己。

    然而晚上依旧是黑漆漆的，接连两天没开店，姜直看到牌子上“今天休息”的字眼时，只觉得十分碍眼，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林绵绵。

    她这一站差点忘记时间，在店门外从八点站到九点，身体像是刚刚从冷冻室里捞出来，连车都没法开，才打车回去。

    姜直看向玻璃门上自己扭曲的身影，说：“我只是好久没联系她，不太放心，麻烦你帮我问问，不要说是我问的。”

    “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家里躺着，我这几天早上怎么都起不来，每天要睡十个小时，已经休息两天了。”纪方淮白天刷了一整天的剧，现在还头晕脑胀的。

    “那你早些回去，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林绵绵象征性地关心两句，马上挂断电话，打给纪方淮。

    “别玩游戏了，我要接电话。”纪方淮以最快的速度从西西爪子下夺回手机。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依旧寥寥无几。

    纪方淮和她瞎聊了一会，说：“你是有什么事吗？”

    那一个小时她们虽然只是共同处在一个空间里相顾无言，但是她回去后总能想着纪方淮的模样入睡。

    自从姜直天天来店里后，西西就跟成精似的，每天都会对着她的手机拍，一开始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上网搜过才知道，这是要玩游戏。

    见纪方淮迟疑，姜直问道：“怎么？”

    “是方淮怎么了吗？”林绵绵最近和姜直联系最频繁，只要姜直打电话来，必是和纪方淮有关系，她都了然于心了。

    她已经网购了一个新手机，专门给西西打游戏，只是最近天冷，有的地方的高速甚至已经结冰，一直没发货。

    这天，姜直依旧踩点来，然而这次玻璃门内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咖啡店里黑漆漆的，门上挂着手写的“今天休息”的牌子。

    “你最近在做什么？今天温度好低，你有开店吗？”林绵绵完全没有提姜直。

    姜直把领口拉高，一手放在兜里一手拿着手机，说：“嗯，我有些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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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方立刻淮扬起客套又疏离的标准式笑容，说：“没事，稍后就来。”

    “好，我马上就打，你还在外面吗？风声有点大。”林绵绵正陪她爸爸喝茶，胃里暖洋洋的，最近气温降得厉害，她每天起床都要挣扎两个小时。

    是被她吓到了吗？

    她以为纪方淮在关心自己，语气有几分欢欣。

    姜直早上醒来，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