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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绩单就贴在黑板旁边。

    “肃哥你这是要当学霸啊？” 齐开早上一来，就靠在覃肃桌边看成绩单。

    两人不知不觉之中就培养了这种不用说话也能交流的默契，随后覃肃坐下，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下次考试不进步可不行。

    他小时候，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一直期盼，张凤能来把他接走。覃孟山结婚后，他就失去了爸爸，他以为，妈妈那至少还有家。

    楚不凡担心覃肃的伤，主动提出周末帮覃肃做做饭打扫房间，本以为覃肃还会像之前一样满嘴言乱语地逗他，没想到覃肃非但没说骚话，还再三拒绝了他的好意。

    “肃哥崛起！”

    *

    但他又不能冒冒失失地去让刘雅枝别谈恋爱，所以眼下能做的，是暂时让楚不凡别发现。

    “……”齐开无意识地瞟了一眼楚不凡，见楚不凡正含着笑意望着覃肃

    这倒无所谓，覃肃可以主动打招呼。然而他刚要开口，只见走在刘雅枝旁边的大叔，却突然牵起刘雅枝的手，放进了自己兜里。

    到了晚上，覃肃还是一样先补课，再送楚不凡回宿舍，然后步行回家。

    覃肃第一个想法是，糟糕，楚不凡妈妈谈恋爱了！

    谈恋爱，意味着有可能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甚至再生一个小孩。没有人比覃肃更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覃肃：！！！

    他看向齐开，忍着笑说：“是吧熊哥。”

    只不过这一天却有意外。

    “肃哥……”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戴着帽子，在夜色中特别没有存在感。所以当他走进小区，跟刘雅枝打了照面，刘雅枝都没认出他。

    “肃哥本来就是学霸。”何云昕在另一边帮腔，“是吧肃哥？”

    因为作文字迹潦草，勉强收尾，所以语文没考好，以及历史地理那些需要写字多的副科也不行。

    然而张凤嘴上说着站稳脚跟来接他，两年之后又两年，张凤结婚生子，却没再提接他的事。直到小学毕业，覃肃才彻底断了心思。

    覃肃被吵得心烦，挥挥手让众人闭嘴：“都滚蛋，一个个把嘴上的能耐用考试上，也不至于考成那熊样。”

    楚不凡没有坚持。

    学习生活是单调乏味的，上课下课，一天很快就能过去。

    那种被血肉之亲抛弃的感觉，覃肃不希望楚不凡经历。

    齐开考了倒数第一，石磊至少还倒数第五。

    楚不凡也在看覃肃。

    覃肃晃了晃手里的杯，无声地问楚不凡：【喝水吗？我给你接。】

    “肃哥厉害了。”

    就这样到了月考，覃肃用他那半残的右手，考到全班第二十。

    覃肃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每天跟齐开和石磊同进同出，一如从前。

    第67章

    他也从那时明白，父母的新家，不是他的家。

    什么情况？！

    他仍旧徘徊在倒数，但是看上去毫不在意。

    十一月末，迎来了小雪，也迎来了第三次月考。

    至少他看见齐开跟覃肃说话了。

    他没有再上前打招呼，放慢脚步后偷偷地目送对方远去。

    楚不凡摇头，也晃了晃杯，无声地回答：【不用，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