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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场他们提前看过了，离校门口越近，人群越拥挤，覃肃索性搭着楚不凡肩膀，半搂半护着往里走。大庭广众之下，楚不凡往常是不敢跟覃肃靠这么近的。

    “晚上出去嗨啊！”班长站在讲台上，用卷子卷成个筒当喇叭，“同志们，让我听到你们的呼声！”

    “带齐了。”楚不凡是有点感动的，他们自己的考试，却被所有人当成一件大事。

    “好！！！”

    真好。

    说完，他松开覃肃。

    楚不凡跟覃肃有幸分到了一个考区，不用陈东跑来跑去。他们到时，考区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聚满了人。

    “放假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呗。”楚不凡笑了笑，看向齐开，“谢啦，熊哥。”

    “你买这么多？”覃肃当然也不肯自己搬，他把齐开叫来当苦工。

    *

    “加油。”

    “知道啦老师！”

    覃肃：“我们也会越来越好的。”

    楚不凡：“嗯，希望他们以后越来越好吧。”

    两人并肩往考场走，虽然距离略远，路上也是人头攒动，楚不凡和覃肃步伐悠闲，乍一看不像去考试的。

    *

    齐开：“……”

    楚不凡虽说考过一次，但时隔太久，并不记得当初都考了什么，这回跟第一次考一样。

    陈东只好把车停得远一点，在孩子们下车前粗声大气道：“加油！”

    “老师晚上跟我们一起啊！”

    郑海淑站在门口，看着这帮卸下重担的少年少女，感慨万千之际，还不忘叮嘱：“不许撕卷子撕书往楼下扔啊！绿化带不好清理，谁扔谁负责收拾！”

    时间一晃，就高考了。

    所以在进考场之前，楚不凡忽然抱住覃肃。

    “你们准考证，笔，身份证，都带齐了吗？”为了不出岔子，陈东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考生须知。

    “加油。”覃肃又抱了一下楚不凡。

    楚不凡：“……”

    考试前一晚，未免闹肚子，刘雅枝只给他们吃了些简单的饭菜，考试当天一大早，陈东就来接他们去考场。

    七中的学生奉命回学校收拾教室，大家结束了一年的酷刑，自然也得找机会宣泄。高三楼的嚎叫声和吵闹声离很远就能听到，但他们毕业了，没人管他们了。

    不过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他去逛了一圈，买了一大摞小说。因为买的多，搬不动，还把覃肃叫来帮他搬。

    盛夏酷暑，考试的两天也过得飞快。

    考完当天，心口的大石猝然落地，学生们哗啦啦涌出考场，有人笑，有人哭，笑声和哭声，终结了一个时代。

    2日到5日，高三年级放假，回家自行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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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高考，高中要结束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覃肃：“……”

    楚不凡还是住在覃肃这里，覃肃出奇规矩，两个人除了吃饭和复习，就是去楼下打羽毛球放松。

    楚不凡没说话，偷偷瞟了覃肃一眼。夏风徐徐，吹动覃肃额前的发丝。这个他喜欢了两辈子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陈叔叔对你很走心啊，”覃肃说道，“看来跟阿姨感情挺好的。”

    楚不凡没什么可卖的，重活一生，那些书都是他宝贵的财富，一本都舍不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