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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上了车，上下左右都被暖气裹着的时候。

    因着上次陆瑾沉来接他的时候，就没打伞，淋着雨穿过了外院。

    不知道是何子殊和雨犯冲，还是陆瑾沉和雨犯冲，两次来接，都下了雨不说，雨势还都不小。

    “为了降低风险，钱都砸出去了，肯定不会让你们赶第二场。”

    假期突然翻了一翻, 何子殊眼睛都黑闪闪的。

    “逗你的，”白英笑了笑，“五天, 差不多了, 先放个周末消化两天。”

    何子殊手有些僵，冻得神经末梢都有些迟缓，没觉出陆瑾沉的触碰。

    何子殊没什么记忆，但之前刘夏给他看过个人视频集锦，所以还存了点印象。

    他对过年、过节其实都没什么概念。

    陆瑾沉接过伞，指腹擦到何子殊冰凉的手背。

    “年末也忙，”白英打开手机的自带日历，扫了一眼，还有小半个月。

    眉头皱得更深。

    白英看着心喜，又道：“不用急，年后才试镜，时间还很多。”

    所以这次何子殊学乖了，自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撑着伞在门口等。

    跨年啊……

    她随口问道：“跨年通告应该不少？”

    可没算好时间，所以陆瑾沉来的时候，何子殊已经在雨里站了小半会儿了。

    缩到一半，就被陆瑾沉牵住了，往车里带。

    何子殊点了点头：“嗯。”

    “刚到。”何子殊见陆瑾沉没打伞，走了几步，把伞微微抬高，撑住两人后，才道：“没多久。”

    何子殊抬起头来：“？”

    何子殊：“还没定下来。”

    亲人，关系生疏，早不打扰了。

    “跨了年，就是乐青二十周年，按乐青的大方向，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把你们四个拆了，一家分一个。”

    在遇见刘夏之前，何子殊也只有在满楼道的对联、灯笼和飞涨的菜价中，觉出一点别人口中的年味来。

    “因为请不起。”白英笑道。

    毕竟昨天梁老刚上过课，今天就“请假”, 怎么看怎么散漫。

    白英：“去年赶了两场？”

    点了点头。

    总得让老师看到点诚意。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刘夏那句“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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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赶不了两场，”白英冲着何子殊眨了眨眼睛，“放心。”

    何子殊才觉得不妙。

    “所以要，就全要，”白英把最可能的几家电台拉了出来，“既然四个都要了，那就是冲收视率第一去的。”

    陆瑾沉把车停在墙边，下车，皱眉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放下伞的瞬间，他下意识把手往棉袄里缩。

    白英看着何子殊，神色温柔：“所以别那么乖，提前跟公司打好招呼，等跨年演出完，回去休息两天，跟朋友聚聚。”

    何子殊握着勺子，搅着自己碗里的粥。

    对他来说，这些日子稀松平常，甚至比平常还要格外冷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