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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殊感觉车停住了。

    车又驶了一段路。

    看着前面的指示牌，陆瑾沉还是拐了个方向。

    他刚想坐起身来，就看到陆瑾沉拉开安全带，俯身过来。

    心跳的厉害，还泛着点疼。

    “我是熬夜冠军。”

    陆瑾沉把车座放平，两人靠的很近，可他却没生出一点旖旎心思。

    是为了陪他。

    “快了。”

    车内开着空调，暖风把一身的倦意熏了上来。

    何子殊每说一句。

    何子殊：“快到了吗？”

    他眨了眨眼睛。

    陆瑾沉偏头看他：“睡一下，到了叫你。”

    陆瑾沉坐回位置上，伸出手，覆在何子殊眼睫上方的位置，替他遮着光，哄道：“睡一下。”

    等一觉醒来，自己都会忘记自己说了什么的那种。

    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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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沉换了首安静点的曲子。

    “不行，”何子殊努力辨认窗外的指路牌，看着看着，意识又开始模糊：“我怕睡着了，没人跟你说话，会困。”

    明明困得要死。

    何子殊总算卸下气力，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别下车，

    才惺忪着，把匿了一晚上的实话说了出来。

    何子殊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陆瑾沉怕累着他, 把语气放得很轻，像哄似的，开口道：“睡一下, 乖。”

    “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结冰。”

    片刻间，视线旋了个角度。

    “疲劳驾驶不好。”

    陆瑾沉又心疼又好笑。

    何子殊语气微软：“到了？”

    何子殊摇了摇头：“我不困。”

    每次都侧过身去, 藏着囫囵打完一个。

    “那我等到了再睡。”何子殊扯了扯安全带, 半撑着直起身子, 往窗外扫了一眼：“天好像快亮了。”

    车开到了休息站。

    陆瑾沉知道何子殊是真的很累了。

    几个字有些费劲地转了一圈，何子殊才反应过来：“那你呢？”

    天色都开始有些蒙亮。

    “嗯，冠军。”陆瑾沉轻笑：“你赢了，现在可以睡了。”

    何子殊睡意渐浓, 可却强撑着, 没让自己睡过去。

    说着不困, 可尾音都闷着, 飘忽着落了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这人强撑着不睡。

    问了好几次, 又说不困，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一路上，借着车窗的玻璃, 陆瑾沉都看到这人打了好几个呵欠。

    可还是轻声说着，一句接着一句。

    “再不睡天都亮了。”

    然后眨着眼睛，等眼中的水汽消掉一点，才转回来。

    陆瑾沉心就紧一下。

    陆瑾沉声音有点哑：“没，休息站，睡吧。”

    何子殊揉了揉眼睛。

    陆瑾沉：“我也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