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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殊有点惊讶。

    陆瑾沉却哑着声音，开了口：“这就完了？”

    陆瑾沉：“为什么。”

    一路从脸红到脖子。

    何子殊眉眼一弯，转身就要走。

    陆瑾沉亲他了。

    陆瑾沉拉着他的手腕重新进了浴室。

    脑海里只反复闪过一句话。

    陆瑾沉又好气又好笑。

    何子殊正想着该怎么截住这个话头，耳边却突然闪过陆瑾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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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沉皱眉，道：“洗的冷水？”

    这都能看出来？

    何子殊被迫顿住脚步。

    陆瑾沉：“嗯。”

    陆瑾沉：“一句晚安都不给？”

    温水冒着热气，浸着肌肤，没过掌心，僵透的指节慢慢有了知觉。

    何子殊看了眼手机，稳住心神，道：“哥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你要是醒了给我发个信息，我再给你做点吃的。”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这人不是紧张就是害臊，也就笑了那么一下。

    何子殊抬头：“？”

    何子殊浑身僵透，所有思绪抛的一干二净。

    那人说了一句：“我有。”

    何子殊心不在焉泡了泡，然后出了浴室。

    脸烫，耳朵也烫，他快速回了一句：“没有！”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原因却无他，只是因为可以跑了。

    何子殊：“……”

    像是从骨子里烧出来似的，只沾到一点空气，就碎成粉末，再游走在周身。

    陆瑾沉扣着后脑

    一句缠在两人呼吸里，几乎听不清的“你没有晚安吻，我有。”

    何子殊有些恍神，想开口问问陆瑾沉“有什么”，可在抬眸的瞬间，陆瑾沉却已经俯下身来。

    陆瑾沉：“然后呢。”

    陆瑾沉低头，轻笑：“薄荷味的？”

    牙膏是薄荷味的。

    默了默，何子殊抿了抿嘴：“还…有事吗？”

    陆瑾沉轻笑：“可是盐盐都有。”

    怔了怔，没回答。

    这会儿冲了凉水，又在风口底下坐了小半会儿，眼尾、鼻尖都泛着点不太健康的粉白色。

    何子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倏地又腾了上来，而且来势汹汹，瞬间红了脸。

    陆瑾沉笑了一下：“晚安之后，是不是还应该有个晚安吻。”

    这个认知打的何子殊六神无主，连呼吸都没有章法。

    何子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陆瑾沉说的是什么。

    何子殊握了握拳：“晚安。”

    亲、亲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没有就是没有。”

    浴室其实并不小，但和外头比起来，闷热又狭窄，也把两人的距离框在一个限定的距离里，让人不大自在。

    何子殊被这句义正言辞的“为什么”慑住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