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阿宁(2/3)

    阿爹不要我，阿娘也不要我，你们都是坏蛋，大坏蛋！

    没有没有。与此想到这层，她便赶忙一面哄着小丫头一面用袖子趁机把她包子脸上的泪痕都擦净，尽可能低声细语道：阿娘怎么会不要你，阿娘最喜欢你了。

    那你便与我取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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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并不是你娘，又如何

    雩岑哑然。

    名字

    小丫头的话令雩岑满脸的不知其然：我找不到阿爹只好来找你。

    我听说，每一个存在过的孩子，都会有一个名字，对不对？

    雩岑见此只好赶忙硬着头皮，滴着汗哄道：那给你取个名字，取个名字

    对方一如方才一般的疑问，令她再度复而看向那川流的人群，却答不上话来。

    你瞧我，虽说不是什么人族，他们也给了我一个名字呢。

    可未等那辩解话未说尽，雩岑却见着那从方才便淡然地直直望着她，神情从头到尾都冷静地像个小大人的小丫头霎那便红了眼眶，她还未将那一句话说完，便瞧见那杏眸轮廓确乎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啪嗒啪嗒止不住地掉起泪来。

    原是个孤儿。

    好似漫无目的地游荡，也仅仅只是随着汹涌人潮愈走愈远。

    所以，你要给我一个名字。

    你要去哪？

    雩岑听罢，像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般，霎时沉默了下去。

    她闻言转过头去，不知这话题怎跳跃得如此奇异快速，却与那不知何时已然抬起的一双杏眸对视，那或浅或淡的琥珀眸色在那月色下倒影出她怔愣的脸来，平静的小脸如同她的声音般一眨不眨，只是直直地、平淡地看着她。

    所以，给我个名字罢。

    或许是凑巧，雩岑瞧见那被阴影笼罩之处的脚踝上，隐约印着个若月牙般精致可爱的小胎记来。

    那稚嫩的声音确乎再度重复了一遍，继是冷冷地别过脸去，像是为了解释上一句般，闷闷着又再度补上了一句：我也没有爹娘。

    我也不知道。

    名字阿名字。说起这事来，雩岑便一个劲地犯难，她向来不是什么文雅之人，取名也通常是白话连篇，好不老土，面前这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就算要哄，也不该取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糊弄，小姑娘急得霎时团团转起来，一副焦头烂额的难堪模样令得面前小丫头方才止了眼泪的小包子脸又欲再度皱巴巴地开始掉泪来。

    可饶是如此言语，雩岑望着那小家伙掉泪的模样愈是一阵酸楚，心中仿佛霎时缺了一块，莫名酸疼得空落落起来，心下恻隐着急之间，才恍惚意识面前这孩子虽说性格冷清些许，但终归到底还是个孩子，她方才又与一个小孩讲什么道理，总归哄着些编个什么名字、瞎话些的就将她糊弄过去了，还惹得这丫头掉泪。

    莫由来的心中一痛，雩岑向来未有带手帕的习惯，只好颤颤蹲下身来用着衣袖想要去拭那丫头的眼泪，然还未靠近，便被那咬着唇越哭越凶的小丫头赌气似地，反是狠狠推开。

    所谓雩者，祈雨之祭，岑之，阔比山高，为五岳封守，帝王所拜，虽说我也没有那般的能力，但名字这种东西就是寄托一种美好祝愿的嘛，所以符不符合本人也就

    我没有名字。

    那小家伙笃定的颜色不像是在开什么玩笑，或许是雩岑一时的眼花，竟见着那澄澈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一时竟令其那小小的身板虚无了几分。

    这本该是你父母该做的，我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