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星星(2/2)

    一如身边川流的风，天边悬着的的月，都有他们存在的理由。

    星星？那是一个相当陌生的词汇。

    那对陨落的双子星，不过是在他们的时代，他们的人生，为他们纯粹的情，发光发热，而也许那属于所有人的、热烈的太阳，才是最为孤独而寂寞的。

    又何必。

    如今她道：就算是只有几十载寿命的小人物，也有活着理由。

    嘘，不要说话。

    人活一世，争己争天争命运。

    这是绫杳给出的答案。

    到此为止罢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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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道如是，成仙如是，飞升成神亦是。

    三二一

    于是，她听见面前之人低语着数了三下。

    ......

    如何如何，活得纯粹，活得随心，明明四字易写，但终究难求。

    她起身，纤长的睫毛灵巧地扇动几下，夜风簌簌，她倾身想越下屋顶转身离去。

    就像她闻所未闻的爱情。

    又是为了那个玄桓！？

    风将离别的声音散得很轻很轻，这也是沉浊的记忆里她第一次如此唤他。

    绫杳却抬头深深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心里揣着的沉甸甸的负累，好似一霎那放坠一空。

    绫杳是知晓星星的，在说书人的口中，在话本里的字里行间，在吟游诗人哼唱的歌曲中没有人见过星星，大家却依旧相信它仍然存在。

    男人没有再问，两厢的沉默，或许标志着这场交易的结束。

    或许只有在老旧沉泥到几乎快要烂掉的竹简上，才会用她看不懂的文字写着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古老事物。

    男人神神叨叨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恰巧从云层中新出的月亮如水中捞月般倒映在那黑得见看不到底的眸心。

    她只听见他道：我娘告诉我，那就是星星。

    绫杳曾是想不明白的。

    可争必然伴随着情亦携着欲，修道之人事事标榜着纯粹，神又如何，仙又如是

    你又发什么神经...

    直插云霄的流光尖啸一声在单薄的云层中炸开，闻声回眸，一簇又一簇的五彩斑斓的流火从阑珊的城池灯影中飞起，刹那将一片天空映得透亮。

    小姑娘只迎着风长吸一气，逝者如斯，关于穆青也好，玄桓也好，她并不想再澄解。

    你瞧，绫杳。

    当年的叶文尧因情而走，当日的傅溪为情而亡，断情绝欲，摒弃杂念，众人口口声，却只死踩那情之一字是为破心陨道之说，然纵横猖狂的欲却肆意其间，只知前而未顾后，无论是正名也好诠释也罢，所为的自私自利却只都挂在了一声断情上。

    手腕被又一次拽住，绫杳深深皱了皱眉，回眸间，方欲的斥责却被男人突而的莫名其妙的话堵在喉咙口：

    观所大欲一切的一切，不过来源于强求。

    绫杳。他道：你见过星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