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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啊……随便啊，反正都是玩嘛。”

    “别总问我，你也想想。”乔以莎扬起下巴，神色高傲地说道，“我先说下我的要求，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地点，要有纪念意义，一定要特殊，别人都没搞过的。”

    “哪座山。”

    乔以莎：“你能不能有点活力，跟你对戏都对不上。”

    洪佑森点头。

    乔以莎维持着没有表情的脸足足十秒，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两人漫步在小路上, 高考一结束, 空气都新鲜了。走着走着，乔以莎想起刚刚他吃玫瑰花的画面，她觉得有点尴尬, 抿抿嘴从道：“考得真的还不错？”

    洪佑森：“那是什么地方？”

    他闭上嘴，说：“懂了吗？”

    乔以莎怼他：“问你话呢，长嘴没？”

    他们坐在路边的椅子里, 周围有小朋友跑来跑去, 还有几只白鸽在花坛边吃食。小风幽幽吹着，乔以莎心旷神怡，双手捂在胸口，感叹道：“多么偶像剧的画面。”

    这真是乔以莎听过的本世纪最富有想象力的提议。

    这……

    乔以莎低着头，缓了一会，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他没说话，傍晚的红光照在他的脸孔上，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他的目光仿佛深邃到无限远。高考结束让他神色之中有了一丝松弛感，看起来更潇洒了些。

    “你爸呢？”

    “什么？”

    他懒懒地张开嘴向她示意，一开始逆着光，乔以莎没看出来，只觉得他舌头红得不太正常。凑近了一点，才发现他舌头上还沾着一瓣玫瑰花。

    “我跟他说我晚点回去。”

    洪佑森低头思索片刻，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你要好好选。”洪佑森说，“这很重要。”

    洪佑森：“最高的山。”

    两人就这么顺着小路散步, 一直走到两公里外的一座公园。

    夏日的风送来花朵的清香，乔以莎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哪啊？”

    “选好了吗？”他问。

    乔以莎检索自己的知识点，干巴巴道：“珠穆朗玛峰啊？”

    “他同意了？”

    “所以你想去哪？”他又问。

    乔以莎：“？？？”

    “重要在哪？”

    “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他说，“那里应该会有很美的月亮。”

    洪佑森走来, 乔以莎跳下高台，被洪佑森接住。

    洪佑森神色困倦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告诉他我考得还不错。”

    乔以莎：“你想啊，这种事还得交给我吗？”

    但是……

    洪佑森两肘搭在膝盖上，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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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过吗？”

    其实本身乔以莎也该料到, 这么重要的时刻老爸肯定要来接儿子的，她拿出手机给洪佑森发短信, 刚编辑好, 一抬头，看到洪佑森和洪闫德一同看向这边, 洪佑森好像在说什么。

    下一秒, 洪闫德接过洪佑森的书包，转身走了。

    乔以莎赶紧站直身体，端庄地冲他们摆摆手。

    时至黄昏，天空颜色透亮, 像蒙了一层熟透的西红柿皮。

    洪佑森：“反正会的都答了, 不会的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