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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深说：“等会儿再去。”

    顾深说不用，把后来的事儿跟她说了。

    两人换好衣服下楼。

    南夏看他：“怎么没擦干头发？”

    她手很小，手指又细，十分好看。

    南夏还没吃完，问他：“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要先睡会儿？”

    平倬也把烟掐了，低笑一声：“今儿这么乖？跟人学的？”

    顾深抱住她，把手里烟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

    平倬把钥匙扔给顾深：“就不留你们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顾深抱了南夏会儿想松手，南夏不肯，蹭着他脸上的胡茬儿。

    南夏喔了声，恋恋不舍地放手。

    顾深姿态懒懒地靠在那儿，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掐着烟，漫不经心地吸了口，一身痞劲儿。

    南夏也没催他，快速把早餐吃完，准备去收拾盘子。

    他应该是重新刮了胡子，

    南夏说：“就手上蹭破点儿皮。”

    一夜没见。

    初冬清晨起了白雾，朦胧一批。

    他低笑了声：“行了，回去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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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深坐下来，两三口把三明治吃完，喝掉牛奶。

    平倬打来电话说车到了楼下。

    平倬就很斯斯文文地站那儿，拿烟的动作十分优雅。

    他声音里透着肆意：“这不没事儿。”

    顾深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拿起她手仔细看了会儿。

    昨晚到现在都是匆忙混乱的，顾深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她。

    她只好把顾深抬出来当借口：“就我们家那位，不太喜欢我穿太暴露的衣服。”

    两人像是谁也没打算迈出这步。

    怕顾深昨晚没睡好，南夏让他在车上先眯会儿。

    那头华羽也从平倬怀里出来了。

    顾深吊儿郎当地看她：“懒得费这劲，屋里不有暖气。”

    南夏就没动作了。

    顾深起身拉她的手：“来给我看看你的伤。”

    这车她没见过，也不知道谁顾深和平倬谁的车，南夏也没问。

    华羽目光又转到南夏身上，几秒后，她走到了平倬面前，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顾深和平倬一左一右靠在车门旁边儿抽烟。

    他们俩抽烟也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顾深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头发还有点儿湿漉漉的。

    南夏鼻尖一酸，跑过去扑进顾深怀里。

    *

    南夏打开车灯和雨刷。

    华羽意味深长地喔了声，声音里透着点儿甜：“平倬刚好相反呢。”

    这倒是没错，南城暖气向来给的足，南夏这会儿都觉得热。

    顾深双手抱肩：“不急。”

    掌心的纹理无序的交错着。

    平倬也没动作，就那么看着她。

    应该是保安前后说辞不一被找出漏洞，所以警察直接把他放了，平倬也托人连夜调了录像来警局，就只等最后结果。

    回到繁悦，南夏先让顾深去洗澡，她进厨房弄了两个简单的三明治，热了两杯牛奶。

    顾深下巴尖长出了一圈黑色细密的胡渣，那张不羁的脸上也添了点儿沧桑。

    “那先吃东西吧。”

    南夏把钥匙拿过来：“我来开车吧。”

    生命线最底下那块儿被涂了药，一片

    华羽还站在原地，看着平倬。

    挡风玻璃也像是被雾气盖住，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