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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分时不期然牵扯出几根银丝，沈砚归低笑几声，忽而伸舌卷起，又在她唇上轻啄几下。

    沈砚归温声轻笑，指腹缓缓拭去她眼尾沁出的晶莹泪珠，

    沈砚归执着曲小九的手自眉眼移至唇鼻，又落至心口，“我还活着。”

    柔若无骨的玉手渐渐攀附上沈砚归宽厚的双肩，露出两截嫩白的藕臂，虚挂在他颈后。

    他吻得又轻又柔，温热的鼻息洒在面上，直教曲小九悄然晕红了耳尖，指尖紧抓着他的囚衣，长睫扑扇若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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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在喉间的一颗心缓缓沉下，曲小九阖上眸子，紧贴着沈砚归，粉唇嗫嚅，“沈砚归。”

    眼前之人是温热的，真实的，会说着好听话一句句哄她。

    曲小九面带羞赧，无措的攀着他的后颈，侧首靠在他身上。

    他曾在月下发尽千般愿，然而来春庭下的一双飞燕不再筑巢，身侧也未有同看之人。

    沈砚归低哑着嗓音，温声问她，“可还怨我？”

    他勾唇笑了笑，指腹轻捏着曲小九的耳垂，“我还活着，九儿，这并非是梦。”

    长久的静默后，曲小九似是喃喃自语，“幸好……你还活着……”

    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深陷进沈砚归宽厚的怀中，胸前炙热的触感和唇上被啃咬出的旖旎，无一不在教她晓得此处实非梦境。

    思及此，沈砚归眸色微暗，倏而勾起曲小九的下颌，薄唇贴着她明艳的眉眼，细密的吻轻柔落下，如沐春风般覆在她的脸上。

    曲小九阖眸复睁，掌下是沈砚归怦然的心跳，一下下的跃动沿着潮湿的掌心传至她心口。

    大掌在曲小九腰间游移，指尖勾着她垂落的青丝划至她后颈，扣着她纤细的颈子，不觉将这吻加深了几许。

    他的眉眼依旧。

    软舌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将残余的呼吸都掠夺的一干二净，霎时寂静的地牢里，唯闻二人勾缠在一处的鼻息。

    沈砚归面色微变，倏地揽着她的腰身，教她双眸直视着自己，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鼻尖，薄唇开合低语。

    她又唤道，“沈郎。”

    他丝毫不带欲念的吻，缱绻落至曲小九唇上，薄唇含吮住两瓣绵软的粉唇，舌尖一点点撬开唇齿，破开严丝合缝的皓齿，直驱而入。

    “大抵是我诚心相求，上天垂怜，赐我重来一世。”

    曲小九潋滟的招子里氤氲着薄雾，眼尾渐起红晕，她低喘着气，稍稍撤了唇。

    曲小九眨眨眼，后背的大掌轻抚着她懒挽的长发，男人温柔低磁的音色一下下轻说着哄人的话。

    “我在。”沈砚归亲吻着她的长发，眉目温和。

    沈砚归轻声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