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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有时候回了，有时候不回。有时候她还会回给他一两张图片——有时候是她做的食物，有时候是她刚画完的油画。

    ????他除了数学，什么都不需要想。他昼伏夜出，宁静的夜里只有数字陪伴着他。但是他并不觉得惶恐和孤独，他心里有一个人，知道她就在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

    ????姐姐拒绝了他。

    ????季念看着父亲，慢慢笑了，“爸您还是不相信我是认真的——您的方法可以让连月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但是她却永远只能和我偷偷摸摸，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有毕加索的风格。”他真诚的赞美。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发的图片都保存了下来，计划着以后自己达到目标了，就开办一个油画展——

    ????他和季念的十年之约才过了三年，“引起那位关注”的目标也还没完成——“那位”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他按着云端最高的那个人想就行了。

    ????你来美国和我一起生活吧。”

    ????“你是？”陈山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凌乱的年轻人。

    ????“我知道。”

    ????“我愿意用几年异地，换取她光明正大站在你们面前的机会。”

    ????他是走的纯数学路线，尤其擅长数论和代数拓扑。季念说的没错，普林斯顿是数学研究者的天堂——他在这里听了全球不少访问学者的讲座和交流，也得到了某大师的关照。思想的碰撞激起了他脑海的火花。陌生的环境和自由的氛围，也让他达到了思想的脱离——

    ????“我不会和你结婚。”

    ????他每周给她发一封邮件，有时候说说自己在普林斯顿的生活，有时候抱怨下系里难吃的面包，有时间说下自己研究的进展——他知道姐姐看不懂自己研究的东西，但是他就是想告诉她。

    ????陈山看看姐姐回复的邮件，他笑了笑，并没有在意，而是夹起书走向了教室。

    ????季月白挑眉，抽了一口烟，上下打量了儿子半天，笑了，“好，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把连小姐留在这里不是更方便你谈恋爱？”父亲靠着椅背点燃一根烟，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嘛。”

    ????“以后也会有。”

    ????陈山（二）

    ????数学和油画之间，必然也有紧密的联系。他准备有空了就研究研究这个课题。

    ????没关系，肯定是因为他太急了——还做的不够好。

    ????“我知道。”

    ????“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年轻人抓抓头发，不好意思，“我叫简，波兰人，大学物理教师，平常有空就研究研究量子力学——”

    ????“姐姐，我不需要十年。我只需要三年。

    ????“都依你。”

    ????“我看见您的论文，感觉您的结论隐隐约约和反物质有所联系，但是有些证明我还不明白，所以——”

    ????油画上面的人像和景色都歪歪扭扭，人物扭曲。

    ????“好。”

    ????“我也不想生孩子。”

    ????季念皱眉。

    ????“我早知道了。”

    ????上完课回来，有一个人拦住了他，“陈教授你好，我看见了您在Aath上发表的论文，觉得您在里面提及的某个猜测很有意思——”

    ????“我以前有过很多男人。”

    ????“我是独身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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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林斯顿新晋的陈教授看着邮箱里的回复，笑了一声。姐姐让他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只有在姐姐身边，那才是“正常生活”啊。

    ????“那不是结论，那只是一个猜测。”陈山一脸严肃的纠正他。

    ????“你该正正经经的找个女朋友了，忘记我，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

    ????他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山（2.你就是我正正经经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