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除夕夜(2/2)

    “单益，你不能挖我的墙脚啊。”坐在一旁的石羽终于坐不住了。

    “能让单头领记住名字，是我的荣幸。”

    易清尘笑着看向堂下，发现六大头领的座位有一个位置空着，算了算，应该是巡逻队的卫庭坚。

    “我之前和他练过几次，那小子下手可狠了。”

    卫庭坚身手矫健地攀上了望台，易清尘见卫庭坚果然如梁雁行所言那般少言寡语，便不再多言，见台上飘出雾气，知道他打开了餐盒，这才扭头往回走去。

    “吴极那身手，我好像也打不过。”

    年夜饭吃得热闹，等到夜深时分，关玉带着女孩们端来了一碗又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易清尘捡了一些卖相好的装进盒中，又盛了一碗热汤，端着餐盒离开了聚山堂。

    单益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不如你加入我们疾风队吧，我天天带你练。”

    “那等一下吃饺子的时候，我给他送去一碗。”

    “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成果，”单益调整好姿态，冲他招招手，“来吧。”

    “左边！攻他下盘！”

    “单头领习惯的是杀人，比试的时候容易控制不好力度，”长期在单益身边混的弟兄解释着，“他现在应该是在观察吴极的弱点，打算一击制服。”

    “不让就不让呗，”单益哼了一声，“不过我以后练的是你的弟兄，你得请我喝酒。”

    “卫头领去了哪里？”

    “单头领，”男子恭敬地抱拳，“得罪了。”

    “换班去了吧？”梁雁行喝了口酒，“山寨夜里守门巡逻需要人手，一般年三十晚上都是他一人独守，卫庭坚那人不善言辞，也不喜欢热闹，经常坐着坐着就没人了。”

    “好……你别忘了吃。”

    “……我来！”

    家家户户都守在屋里吃着年夜饭，山寨里一片灯火通明，易清尘抱着餐盒走到山寨大门口，只见了望台隐隐约约站着一黑衣男子，他正看着天边月色，听到下面有动静，低头看去。

    黑衣男子没有顺着梯子下来，而是撑着了望台的栏杆纵身一跃，落地轻盈无声，易清尘没想到他会跳下来，连忙后退几步。

    “你乱了！”

    堂下的众人已经热血沸腾，单益冲着那男子微微点头。

    单益松开手将吴极拉起来，两人互相揽了一下肩膀。

    “单头领太恐怖了，到现在都没出手。”

    “今后还要向单头领多讨教。”吴极输了也不恼，笑着抱拳道。

    卫庭坚拱手作揖，平静道：“见过夫人。”

    “那你和他，谁更厉害？”

    单益突然开口，在吴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其一招摁在地上，吴极被单益锁住脖子，失望地叹了口气，只好承认：“是我输了。”

    吴极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一拳挥了过去。

    易清尘被梁雁行一身酒气熏得够呛，见他有些醉意，也不好说他，剥了一个葡萄喂进他的嘴里。

    “谢过夫人。”卫庭坚接过餐盒，始终垂着眼没有抬头看易清尘，“外面冷，夫人请回。”

    “卫头领，这是刚包好的饺子，还有一碗鱼汤，你拿好。”易清尘将手中的餐盒递给卫庭坚，“天寒，守门辛苦，喝些汤暖暖身子。”

    “上脚，踢他啊！”

    梁雁行深深地看向易清尘，咧开嘴角嚣张回道：“你要知道，你夫君二十一岁当上寨主，凭的可不是梁鸿鸣之子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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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头领。”易清尘仰着脖子唤道。

    易清尘看着堂下已经开始的打斗，发现吴极虽身手敏捷，却丝毫碰不到单益，两人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单益从容不迫地避开吴极的攻击，脸上依旧是那开朗的笑意。

    “成，杜康坊的酒随你挑。”

    堂内所有人都盯着两个人的动作，时间一长，吴极的拳也逐渐没了章法，始终碰不到单益令他内心有些烦躁，单益不断地躲着他猛烈的攻击，敏锐地察觉到了吴极的变化。

    “他可是二十二岁就能当上大头领的活阎王。”梁雁行拍拍他的屁股，提醒道。

    “夫人用心了，”梁雁行凑在易清尘耳边蹭了蹭，“夫人这么快就学会关心山寨大小事宜，替为夫分忧呢。”

    面对重金诱惑，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起身撸着袖子走到堂前，单益脱下外褂，揉搓手腕跃跃欲试。

    “我认识你，在练武场练得挺凶，叫吴极，对吧？”

    “单益很厉害吗？”易清尘凑到梁雁行耳边小声问。

    “石哥痛快！”单益嘿嘿一笑，这才满意地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