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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煞白的颜兮没回答，立即低头按电话，但牛伟反应更快，一把抢走她手机甩出去，手机落地一声重响，屏幕碎了。

    姥姥本不应该那么早就离世的，都是因为牛伟他们。

    寒冷，恐惧，焦急，令颜兮失去了冷静，不断地回忆起曾经在姑姑和姑父身边的生活。

    她就到处寻找硬物，没看到铁的东西，干脆拿起椅子，直朝窗户砸过去。

    没看见他，听见厨房有动静，颜兮直奔厨房。

    *

    她脸经常是肿的，身上腿上都是一个个掐得紫痕，他们用烟头要烫她的时候，姥姥哭着出来挡住她，那些一个又一个的烟头烫伤都在姥姥的身上……

    颜兮蹲在地上，阵阵发冷，完全没有料到牛伟出狱后会回来，毕竟都已经三年没有姑姑的消息。

    这丫头不能催的，一催就慌慌张张急得不行，别在路上忘了看车。

    她想过戒不掉赌的姑姑可能在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却完全忽略了出狱后的牛伟会如何。

    意外道：“哟，颜颜真长大了。”

    男人温和地嘲她笑，“颜兮，不认识姑父了啊？”

    颜兮抬头，看到男人的面容后，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何斯野坐下后，低头摆弄手机，几次想给颜兮打电话过去，又几次忍住。

    颜兮猛地起身推窗，窗户在外面插着门插，她推不开。

    何斯野开车去餐厅，到得早了，便跟服务生嘱咐细节，什么时候送花，什么时候过来拉小提琴。

    不管她做什么，他们都会挑她的错，衣服洗得不干净，热水用得太多，地擦得不干净，饭煮得太硬。

    额头被撞得有些疼，手机被他扔碎，房门被上锁，快要到和小野哥约好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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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兮疯了般要冲出去拿电话，站在门口的牛伟挡着她，看似在监狱里没少跟人动手，抓着颜兮打他的手腕，用力一甩，颜兮脑袋撞到桌角，跌倒在地上。

    “有也不给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给我！”

    她肩膀也跟着一缩，连忙拿出手机要打给何斯野，她颤抖着手刚按下通讯录，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颜兮？”

    颜兮听到声响愣住，一动不动地僵住身体。

    玻璃碎了一大片，但窗框小，她就脱了羽绒服，努力在小窗框间爬了出去。

    牛伟！因侮辱罪被判三年的牛伟！

    颜兮张着嘴，如焦虑症发作，大口大口的呼吸，眼里闪过巨大的慌乱与恐惧。

    牛伟听见动静，放下锅盖，看向门口怒目而视的颜兮。

    *

    “我没有钱！”颜兮冷漠地仰头大喊，“我就算有也不给你！”

    牛伟心疼的哎呀了一声，“你说说你这孩子，总跟姑父动手，姑父就是想跟你借点钱。”

    牛伟反手砰的一声关上门，锁头挂到门上，大声道：“想通了叫姑父！”

    二十岁的年轻人叮嘱这些宛若求婚的细节，侍者们也没露出惊讶，更不敢有任何怠慢。

    牛伟笑得谄媚，“颜颜，有钱吗？借姑父一点，你看姑父才出来，身上实在没钱，连饭都还没吃呢。”

    然后又听到男人的一声暴怒吼声，脚步声也近了。

    她拎着院子里的扫帚，直奔牛伟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