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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这种感情，他自己都没有捋清楚。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从未想过收徒，我也从未将你视为我的徒弟。”凌陕说道，“一开始只是利用你，只是后来觉得你活着更为有趣，便让你活着了。”

    凌陕神情一变，眼中多了一丝杀意，“你就这么放不下霁长意？”

    衍塘毫不犹豫，“是。”

    上面的术已经被解开了，衍塘很轻易的就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你不是他，你不配。”

    书页已经泛黄，还有好几处已经有些模糊。

    “呵。”凌陕突然轻笑一声，“师尊？”

    “不知道。”衍塘摇了摇头，目光却明亮，“但我知道，我一定要找到霁长意，无论生死。”

    但他知道，除了霁长意，谁也无法再让他有这样的坚定了。

    衍塘独自一人坐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看着对面带着些斑驳痕迹的墙壁发呆。

    只剩下短短三天时间。

    凌陕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就连背影里都带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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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内容和衍塘所想象的差不多。

    他的修为还比不上凌陕，但是他也已经快到了元婴，若是加上自己的命器。

    但似乎又有几分仓皇。

    “诚意？”衍塘闭了闭眼，“我一直将你视为我的师尊……”

    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算是喜欢，还是对霁长意的执念。

    衍塘眼眸渐深，闭了闭眼，然后拿起了刚才凌陕递给自己的书。

    衍塘一行一行的看了下来。

    这代表凌陕感到了不安。

    凌陕目光深深的看着衍塘，里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等我们两人飞升过后，我们还是能一起喝酒，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我们会成为修界的传奇，无人能够违背我们……”

    就算没有十足把握，他也必须出手。

    衍塘顿了顿。

    凌陕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只是眼中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我记得你与霁长意性子从来不合，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又喜欢上了他？”

    就算衍塘没有说明口中这个“他”究竟值得是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人都心知肚明。

    喜欢上霁长意？

    凌陕以前说过，会给自己五年的时间，如今却迫不及待的对自己出手了。

    衍塘没有说话。

    是因为自己对霁长意的执念吗？

    “凌陕。”衍塘猛地抬头看着凌陕，眼中满是冷意。

    衍塘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样的态度让凌陕怒火中烧，但又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原本打算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后再出手，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他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他已经死了。”凌陕冷着脸，“他的尸体已经埋在了后山，只是你不愿意面对罢了。”

    也就是用他人的灵骨做踏脚石，炼制丹药，便是飞升的结界。

    未免不能和凌陕鱼死网破。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讽刺和悲哀。

    凌陕站起身来，看着衍塘，“无论如何，三天后，你都会成为我的道侣，到时候，你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永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