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身世(2/3)

    夜深了，宋悬敲了几下门，没人应。他不知道对方又在耍什么花样，轻轻一推，见门开了一道缝，想了一想，直接推门走进去。

    白梦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菜：“我想和你一起。”

    “白锋在外头的私生子。不知道祖母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白锋和妻子新婚后不久，曾消失过半年时间，他妻子为寻他，跋山涉水，又悲伤过度，腹里成型的胎儿都没了，好像自此后再不能成孕，据说如今这个女儿是领养的……”

    老夫人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宋悬：“悬儿，是这么回事吗？”

    “我正在说呢，祖母记不记得，有一说是白锋被红嵬教左护法柳嬿看上，用勾魄术囚了半年……”

    他的屋离二弟和三妹的房间近，担心白梦要再闹，会殃及他们，在门前踌躇了半天，只得掉转头，朝白梦的房间走去。

    “累了吧，吃饭吧。”白梦笑着道。

    “可我吃过了。”

    却见宋悬只是一味摇头，口中念念有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却见白梦趴在桌上，还是穿着那身脏兮兮的红衣，只是舒开了浅浅长长的白眉，正在睡觉。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房门口，便见门口守着个佣人，佣人见他来，将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的玉扳指忙藏好，道：“白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白梦眨着眼呆看了他很久，像是在疑惑着什么。随即他歪了歪头，惊喜地睁大了灰蓝色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弯眉笑了起来。

    宋恋与祖母一对视，走到宋悬身前，低下身去，握住她大哥的手：“没事的哥，什么事你尽管说，都是家里人，大家一起想办法。”

    他这时候软软的，不扎人，有点刚认识的样子。宋悬心也不自觉软了，刚想开口的重话顿时说不出了。

    于是他不得不坐下来，拾起碗筷，拿冷后嚼得腮帮子直疼的牛肉，就着凉透的薏仁红豆汤，硬吃了下去。

    “你怎么不先吃？”

    宋悬发觉自己被牵住衣角，轻轻拖到了桌前。

    “晓晓姐说这是真的。这孩子就是那时候那个女子的骨血，叫白梦。这几年白锋身子不好，有没有儿子，白家在半年前把白梦找了回来。”

    宋悬皱眉，心想这个人以后要辞掉，没有理他，推门便要进去。

    “白公子说您若不去，他今晚自己来。”佣人紧跟着又说。

    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一桌的饭半点没动。

    这夜的雨像宋悬的心绪似的，宋悬一路淋回屋里，只望着回去后喝一壶酒，醉了睡过去。最好一觉醒来发觉这一天都只是一场噩梦。

    宋悬一走近，白梦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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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开惺忪的眼，看见宋悬站在面前，没有多大的波动，低下头抽了抽鼻子，又揉了揉眼，再抬眼，又看了一眼宋悬。

    宋悬抬起眼，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妹妹的眼睛，突的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宋悬停住了步。

    老太太打断她：“说正事！”

    “这不是那些乱七八糟话本里的故事吗？”老太太起疑。

    宋悬很明显感觉到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