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羞(完结)(3/4)
宋恋很不高兴的哦了一声。
白梦突然抬头看了宋恋一眼。
宋恋忙闭住口,心想来京城管赌场离你们两口子远点也好。
他们两个年纪相仿,在一起的时候总要闹着吵嘴,不过宋恋服软的多,她可不敢惹他。勾魄术是一回事,她那偏心的大哥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少年,除了她大哥,简直到了天底下没有哪个人哪件事情能引他关心的地步。
到上官府门口,宋悬要扶白梦下来。
白梦拥着暖炉,一身白绒绒的,眼睛都没睁:“为什么我要去谢差点剜了我眼睛的人。”
宋悬和宋恋这下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只好夹着尾巴,提着三百年的山参一路无言的进去探看。
管家见是京中最大赌坊的大公子和大小姐,直接带他们到了上官阙病床前,说正巧副楼主刚回来。
宋恋心想省得再费劲跑两个地方了,谁想到推开门进去把她心差点吓出来,尖叫了一声。
床前坐着的人一身鲜血,脚旁丢着沾满了血的刀。
宋悬明显也唬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这是刚处刑完回来,小声说了句没事。
宋恋又听见室中清脆细微的响声,仔细看,发现一身血的韩临。
他竟在给昏睡的上官阙剪指甲。
“打扰了。”宋悬替宋恋道不是。
韩临一言不发,此时有人来,说水烧好了,他起身便离开了。
二人走近,对管家说了些盼望安康的场面话,宋恋嘴里说着,眼睛却挪不开位置。她以为暗雨楼楼主会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病榻上的青年相貌俊美得能让人忘了原则,躺在床上,总使人害怕他如风似露,转瞬回到天上做仙人去。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他的左眼眶被人重重砸了一拳,此刻乌青发紫。
宋恋回到车上都还在可惜,心想真是鲁莽又不识美的歹徒,怎么下得去手。
此行也不止只有探望,不如说,此行对于宋悬而言,最大的事是后一件。
白梦很少同宋悬说自己的难处,宋悬教他要说,可他总是不愿意麻烦他。
白梦眼睛不好使这事,在锦城同住了两个月,最终还是宋悬看出来的。
事后仔细问了,白梦才很不在意地说:“我从小就这样,远了看不清东西。不过没有关系,看不清东西,我就看不清他们看我的眼神。”
宋悬听了只有心疼,于是开始找矫正他眼睛的法子,四处打听,得知如今最安稳的是戴镜片,又听说京城的大夫最好。这是他撂下镖局成山的事,到京城来过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
大夫扒开白梦眼皮东看西看的时候,大冬天,宋悬和宋恋在旁边一起掉冷汗,生怕白梦一个不高兴,就又使了勾魄术。
大夫转身进门去拿镜片时,宋悬忙叫人去买糖炒栗子。
那厢大夫又扒开白梦眼皮看,白梦隐隐有些不耐烦时,宋悬及时将剥净的甜糯热栗子塞进白梦口中。
白梦愣了一下,笑着咬住宋悬伸进来的手指,不让他收回去,灰蓝的眼珠笑着朝他看过去。
两个人你喂我咬,大庭广众调情闹够了,那垂垂老矣的大夫终于选中了合适的镜片,宋悬又给白梦选了镜框,挑了三个框,配三副。交了定金,大夫说一个半月后来取。这店的框都得师傅们手工磨,很耗时。
白梦出门后拧眉,对宋悬问说:“这么久?太麻烦了吧,我又不是看不清路。”
“很值得。”宋悬握了握他片稍没拥暖炉便冰凉彻骨的手,“能让你看清我的脸。”
白梦向来白皙的面庞突地发了烫,这烫持续到他们都回了家,又吃了饭,同进了屋。
因为放纵,他这些日子在宋悬面前张牙舞爪任性够了,如今这副害羞的模样,宋悬已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白梦脸上的烫只要稍有凉的迹象,宋悬便刻意又去逗,瞧白梦脸发着淡淡的红,他饭都多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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