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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无论是在他的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严融从来不问他：可以吗？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杨二整个人处于一种缺氧的状态，在严融埋下头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久久我想弄，我看见你的就想弄啊，你说怎么办？久久，你这个好吃吗？有人吃过吗？”

    现实里的严融很强势，他只会说：跪好。

    “我，我不知道，没有人，没有。可是严融，停下来吧，我来帮你吧。”

    “可……可以啊……严融，我真的觉得……你先起来好不好，不要再往下了。”

    杨二的心脏跳得很快，脸也滚烫，他觉得不对劲的不是严融，而是自己，他觉得浴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很难呼吸。他微微喘着气，和严融商量，他说：“你不要急，不要急好不好？让我来，交给我，好不好？”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他只能看见严融低垂的眼，睫毛长长的，不知道有没有刷睫毛膏，还有鼻子，笔直英挺，然后是嘴，不可说。

    严融在性*中从来不问他可不可以，愿不愿意，也不会说求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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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二一瞬间迷惑了，眼前的严融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严融，药物控制了他的身体也控制了他的思想吗？

    严融的手在杨二的衣服里游走，严融的舌头像蛇一样，从脖子一路向下滑。

    他更不会喊他“久久”。

    “你的脸也很红啊，你身上也好热，不要再弄了，真的，我来给你弄吧，你不要抓着它啊……”

    还有什么……还有长长的头发，杨二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严融却停了下来，他直起身子，和杨二对视。

    杨二不太能确定，他经历过的温柔太少，所以一点点，一点点相似的，他都会当作温柔。

    “可是我停不下啊久久，你说怎么办才好呢？久久，我好热，你热不热，你一定也很热是不是？你看你脸都红了。”

    只有妈妈这样喊过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快要忘记了，而且也只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可是她心情天天都不好。也许还有大哥吧，但是他已经记不清了。

    梦里的严融很顺从，他只会说：想要。

    他的瞳孔是黑的，可是眼白部分已经有了大量的红血丝，他喘着气看着杨二，然后一把抓下自己的头发，这是一顶长长的假发，严融把这假发扔到了一边。

    “不要，我不要停下来。”

    严融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得有点长了，被水淋湿后紧贴在皮肤上，新买的裙子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此刻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他定定地看着杨二，他说：“可以吗？”

    如果严融醒来，会不会为此刻感到后悔呢？后悔对自己如此，如此温柔。

    这，算是温柔吧？

    “可是我好难受啊，久久，我好难受啊，我可以叫你久久吗，可以吗？”

    可是他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伴随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他想这就是所谓的那种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