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3/3)

    她打了个哈欠,手上拿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在鼻端闻闻香味,压胃里的恶心劲儿,余光瞥到个人影倏地一下从右边男厕所蹿出来,心想谁这么着急洗手,往左让出水池。

    不料这一让,那人更进一步,伸手就来抓她的胳膊。

    陆冉心中一凛,来不及放下水果就用力一推,一小股苹果汁嗞出来他手里拿了尖锐的东西!与此同时她看清了他的脸,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和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冷冷的、毒蛇般的光,似曾相识。

    陆冉张口就喊人:救

    那人捂住她的嘴,脑袋撞向她的肩膀,把她呯地抵在墙上,手中泛着银光的东西对着她肚子狠狠扎下去!

    陆冉瞳孔紧缩,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凝成了冰,她看见那是什么了一枚染着红色的钉子!

    电光火石间她竟明白过来许多,例如这个人要干什么、这枚钉子为什么染血、他为什么要在洗手间动手,可身体的反应不及大脑千分之一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兴奋而狰狞地靠近,像一头抓到猎物的饿狼

    千钧一发之时,她几乎感觉到钉子擦过衣裙,幽幽寒气从肌肤渗进骨血,然而下一瞬,压力消失,啪地一下,面前的人发出痛呼,霍然倒地!

    陆冉惊魂未定地贴着墙,看到是沈铨,眼泪猝不及防夺眶而出,后怕地捂住微凸的腹部,语无伦次:孩子,他,他要扎

    沈铨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拉起他右手,毫不拖泥带水地摁在他颈部动脉上!

    男人发出一声尖锐而惊恐的惨叫,似人非人,仿佛被滚烫的沸水烫得皮开肉绽,指缝溢出鲜血。他还没叫完,沈铨一脚蹬在他脸上,皮鞋踩住口罩。

    那枚钉子,经由他自己的手,牢牢嵌入了他的脖子。

    男人窒息,暴露在口罩外的脸涨成紫红,双手抠着光滑的瓷砖,几次徒劳过后,无力垂下。

    沈铨收回脚,摘了他的鸭舌帽和口罩,仔细洗手。陆冉刚要惊呼,他揽住她的腰,宽慰低语:别怕,我在。和伯母进去歇歇,累了吧?

    陆冉紧张得好半天喘不过起来,抱着他缓了好一会儿,贺新成怎么会在这?

    你沈铨,你等着!贺新成狼狈不堪地咳喘,不敢贸然拔钉子,剧痛让他的脸扭曲变形,嘶哑地吐出几个字。

    眼镜架在挣扎中断裂,视线模糊,他费力地往外爬去,像条被砍了尾巴的蚯蚓,一边哆哆嗦嗦地摸手机,一边念念有词地给自己壮胆:贺家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你不敢殺我,这是中国,这是医院,有监控

    陆冉吸了吸鼻子,冷冷道:你躲在这,不就是因为厕所没摄像头吗?

    沈铨好笑,耐心等他拨完号,我当然不会殺你,我们一家三口是守法公民。

    他毫不费力地夺过贺新成的手机,开免提,不紧不慢开口:贺老先生,我是光宙的代理董事长沈铨。贺总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已经安排他住进疗养院。您可以放心,这里条件很好,不会亏待他,鑒于他受了伤,需要观察72小时,然后我会派人把他送到南京,您的家门口。祝您工作愉快。

    现实中的商战是看美剧下毒、互殴,抢公章,我觉得我写得很贴合实际。大家在公共场合要留意钉子、针之类的,有些心理阴暗的传染病患者会把自己的血染在上面,故意传给别人。

    完结倒计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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