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药物控制(1/4)

    公主并没有怎么为难他，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公主看起来柔弱了很多，靠在床边轻轻地捏着他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屋子里难得安静了下来，在经过公主的抚慰之后身体的燥热完全缓解掉，随之而来的便是精神放松的疲惫，他侧目看着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的公主，轻轻地抬手回握住公主的手指，低声：“公主……睡不着吗？”

    公主没有回答，她只是侧着身子看着窗外出神，在一片寂静之中蓦然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想要去做罢了。”

    公主的声音很疲惫，以往见不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沉重和沉默在今日浮现，她揉了揉近在咫尺的云大将军的面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语调轻悠起来，刚才的消极像是一场幻梦一般，“阿曜，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或许会一手掌控朝廷，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公主吧。”

    “勾心斗角是很累的事情……或许这么说更为合适，长时间做同一件事情，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云非曜低声说道，目光落在公主略微失去血色的面颊上，心口涌起阵阵的酸楚：“如果没有遇见臣，或许公主会在那样一个地方一直待到寿终正寝吧。”

    公主笑起来：“为什么不是死在阴谋诡计之中？”

    云非曜道：“公主不会。我相信公主会坐到最高的位置，睥睨众生。”

    她天生就该坐在那样一个位置上，这是她应得的。她的能力并不比那些人若，无论是权谋还是爱民之心，她都丝毫不输于新皇，甚至可以作为一个榜样来让他学习，可是，新皇因为手中握不住权利而暗生谋杀之心，导致公主不得不脱离这个污秽的皇宫。

    公主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笑了起来，盖上柔软的锦被，良久过后才低声：“或许吧。”

    公主的低迷情绪就像是昙花一现，隔日再看，便只剩下了志在必得的自信。

    或许是因为熟悉到已经可以这样靠近，云非曜坐在公主身侧看着她处理各地传来的书信，纤细的指尖落在有着墨香的宣纸上，目光微微凉却带着笑意，他看了好一会儿书信的内容，才了然公主究竟在笑些什么。

    新皇上位不过半月便被老家伙门蚕食了兵权，可笑的是，没有了云非曜的存在，整个云国几乎是慌乱一片，谁也不知道失去云大将军之后还能不能守住边疆的防线，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百姓，真正打起仗来，还得要靠将军啊！

    可是云非曜已经死了，和公主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有人说他们俩跳崖殉情，有人说他们已经地府相会，可谁知道呢？

    他们无疑是恨着的，恨她活着碍事，死了偏偏也不安宁，没了公主的把控朝政，云国几乎是乱成了一锅粥，内忧外患像是一张网，勒得整个国家喘不过气来。可这一切已经和公主没有多大关系了。

    ……

    他们想杀你。

    他们又离不开你。

    ……

    云非曜站在你旁边，同你一并望着窗外的枝叶上冒出新的嫩芽，这才有些了然：已经到了春日。

    他站在公主身边每每都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状态，公主并不避讳将一些秘密的事情给他看，她偶尔也会问他关于国事的看法，他有些摸不准公主究竟在想些什么，公主选择让他知道这些事情，是代表着公主的信任，然而很多时候，他的意见比起公主决策的面面俱到来说，显得太为片面了。

    公主的神色还是那般淡然，她对这些消息的态度自然是轻蔑不屑的，可她还是一字一句地看完了。

    你刚看完一摞的文书，托着头，问：“阿曜，你觉得如何？”

    云非曜垂下头来：“臣以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说的是朝廷上的那些事情。

    现在所在的地盘离京城并不远，他不太知道公主的谋划中是否算到了这一步，但是在京城的不远处，露出马脚的可能性远远超过在乡间。

    “所以，阿曜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你笑眯眯地歪头问旁边站着的沉闷青年。

    青年被问得一愣，却还是老老实实认真思考起来，“臣虽然知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但是臣从来都不相信侥幸，如果公主真的想要远走高飞，理应离开京城的范围。这些事情公主都是明白的，如果是刻意的，那么公主待在这里……是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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