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cissus(上)(2/4)
眼波流转,男人又抿一口酒。
所以呢,我就想办法成全了他俩。
可她竟然把男人,带到我们床上他们在我俩的结婚照下头做爱
劳驾,照旧。
边说着,酒水见底了,男人说再来一杯。
徐缪动作不停顿,低声回:请自重,先生。
那男人又来了。
是不是失足,这会儿谁说得清呢。
同事余光瞧见,操了一声,又见徐缪一挽袖子,张牙舞爪的凤头纹身旁边两道牙印儿。
徐缪往老式杯里扔了个炸弹,又拿个鲜柠檬切片儿。
她没作声,事是自个儿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别人。
男人拿吸管慢慢搅动酒水,鸡尾酒分层,最底下是一层浓缩玫瑰汁。金属吸管一动,整杯都染成血色。
继续喝,继续说。
是了,两个月前在堕落街,她见过这男人。
再说,这男人说的也不见得就是真话。
吃软饭丢人吗?吃到这个地步就不丢人。
男人这次一口闷,脸上见了微微酡红:再来一杯。
男人问:跟你聊过我家那位么?
徐缪实在不觉得自己看上去是个健谈的人。
一晚上多少钱?男人又问。
男人,尤其是独身的男人,很少点这种酒。
我家女人没什么能耐,就是模样儿俊,让我看上了。
徐缪动作顿了顿,就听见男人说:警察也怪不得我,他们说俩人是失足坠楼。
徐缪低头整杯子,头顶一暗,熟悉的玫瑰香气幽幽刺激鼻腔。
同事磨着牙走了。
能让千娇万宠的小少爷倒贴,那就不丢人。
我替她跟母亲好求歹求,在公司里求了个不小的职位,手把手教她打理公司啊,蠢女人,教都教不会。
当时我说,实在不行我来打理公司。母亲说不行,男人在商场上吃力,整个儿公司都得叫人小瞧一眼。
对视两秒,徐缪又低下头去拿杯子,说道:稍等。
她怕人家想轻生,因此在男人薄的跟纱似的衣服外头披了个外套,还陪人家赏了会儿月亮。
您的酒。
男人喝下最后一杯,垂眸盯着空酒杯发呆,睫毛颤颤,一脸厌世的颓丧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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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手机又叮咚一响,账上多了五万块钱。
直到男人似笑非笑望了她一眼,披着她外套上了辆香槟车,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傻逼事儿。
徐缪一抬头与男人对视,这回他领口开得更低,腹肌隐在针织衫里头若隐若现,没穿内衣,只贴着两个乳贴。黑发束在一侧柔柔地垂下来,那双眼睛也乖,而且娴静一般来讲,这是贤夫良父该有的眼神。
今晚是第十六次,自打这男人盯上自己,每晚都来问。
她不爱说话,但是烂好心。
我就这么着,把整个身心都放在她身上,跟教孩子似的终于让她当上了总裁。
后来她总算翅膀硬啦,自己在下头不断开子公司,开始在外头玩男人后来甚至带回家。
我权当没看见。
男人喉咙里嗯哼一声,托着腮眼睛不眨看她调酒。
她熟稔地拿长匙挑糖浆,糖浆拉长丝,男人笑眯眯看着。
当时男人在堕落街街头,靠着昌阴河的栏杆发呆。
徐缪猛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她似乎也碰到过一模一样的脸,同样低着头,垂着睫毛,柔软长睫在眼睑处投下阴影,眼角一颗美人痣,整个人丧得跟立刻想去自杀似的
真是遭人恨的东西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缪又将酒推过来,男人愠怒的眼半眯着,唇红得艳丽,眉眼带了点妖气。
男人沉默两秒,拉过杯子抿一口,妥协道:好吧,那聊会儿总行吧?
教不会也没办法,谁让我当时喜欢她呢?
徐缪拿根吸管插在杯里往前一推:您的酒。
照旧指的是巴尔莫勒尔,这酒极烈,价钱也不怎么可爱。
男人继续说:怎么,能跟李觉睡,就瞧不上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绕发尾,男人眯着眼睛问:嫌我年老色衰?
徐缪继续给他调酒。
男人很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哎,真诚点儿,你们女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