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2/3)
车开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好像没带手机,于是把车停到路边翻找。包里乱糟糟什么都有,耳机线和没开封的避孕套缠在一起,口红裹在胸罩里,戒指紧压在几粒玉石中间。
那是你的份。她说:谢谢你这几天替孙叔的班。
过了近半分钟门才开,男人显然刚刚醒来,眼睛还带点肿,头发有点乱,身上披着睡袍。
她又感到一阵恶心。
我不管有什么事,十二点之前把数据整理好邮件发我。
他在等着她说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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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她终于沙哑地这样说。
她愣了一两秒,睡衣就也被儿子湿乎乎的胳膊抹上牛奶。她索性将杯子里剩的牛奶一股脑儿浇在盘里面包上,儿子对此十分感兴趣,居然试探着吃了一口。
他们家有三辆车,一辆给司机送孩子上学,一辆她开,一辆丈夫开。
但她心情依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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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十点了。
她和同事们一下楼,一楼那些小职员们才终于放心地开始午饭时间,几乎都认识他她,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他没脾气地一笑,将她拦腰拥进去:至少来时打个电话吧。
她发狠地笑一笑,一拧方向盘,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她把电脑打开,看来今中午又没时间吃饭了。
他是个艺术家,反正当代什么人都能成为艺术家。
不不用,我也有钱拿少年脸红了,有点拘谨地坐下,也把牛奶浇在面包上。
紧接着又有人猜她是不是跟老板有暧昧关系,事实上也大大出乎人们意料,这两个人在当时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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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喜欢开车,但更讨厌拥挤的公共交通。
她在上班前餍足一顿,所以精神饱满,心情很好。他们去附近的酒店吃饭,她还要了点白酒。
上司,也就是他们这个小公司的头儿,站在她桌子前,正好冲完咖啡经过。
他会一点雕塑,会一点雕刻,会一点油画,会一点泥塑,会一点木工反正什么都会一点,也正因如此,他亲手塑的高大圣母像就在客厅角落微笑注视着他们。
她耐心地盯着电梯里数字跳动,然后走出电梯,泄愤一样去敲响一扇门。
她做事的时候很专注,效率足够高,因此在中午之前把上司故意刁难的任务完成了。她把邮件敲过去,又亲自去敲了敲老板办公室的门:表单有问题下午说,现在是午饭时间。
同事1是个老员工,隔着半米远递过同情目光来。她耸耸肩,当初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生完孩子会被开除,或者主动离职,但她只是从老板秘书的位子换成普通收纳职员。尽管有时候依旧兼管生活助理的职务。
她点点头,继续给儿子喂饭。
十二楼,十三楼。
实际上她一点儿都不想动,但丈夫平时工作很辛苦,他为了挣更多钱,为了这个家,为了证明自己比父亲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化成了工作狂。
丈夫是个做事极其有条理的人,儿时的经历使他对任何超出掌控的事情感到不安。所以某种程度上,她很省心,吃饭的位子是订好的,入住的酒店是订好的,游玩的一切票据、工具,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七点四十五分之后,家里再次安静下来,司机去送孩子了,丈夫还在睡。她又抽出一支烟,在阳台静静吸完,然后打开电脑编辑简历。
打算离职的人就是硬气。同事1说:老板那张扑克脸,得跟个白板似的。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老板的脸比乌云还黑。
今上午有点事。
在拨开旅行手册、迷你防晒霜和一小块拭银布之后,她找到手机了,却忽然变得异常烦躁。一股一样的恼人热流在她身体里乱窜,她打开手机通讯录,看到第一个名字。
难得周末,他们按照之前说好的早早起床,一家人去海边玩。
少年急忙咽下嘴里的面包,手忙脚乱从口袋里翻出驾驶证:成年了,成年了,今年刚下来的证,但其实已经开过好多年车了,您放心
她渴望被男人粗暴侵入的感觉。
所以她不愿在休息日扫他的兴。
她恍若未闻,像发情的母豹一样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手胡乱地撕坏他的真丝睡袍,他对她神经质的行为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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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的男人道德败坏,丝毫不在意她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很热情地遵从她的命令。
她讨厌咖啡。
她又看他一眼,忽然发问道:你成年了吗?无证驾驶可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