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嫂子同居的日子2(3/3)
发烧了。这是个陈述句。
她接了杯水递给我,说:漱漱口,穿好外套,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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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头盔阻挡了冷风,我看着眼前的透明面罩慢慢起雾,手抓着段姐的衣服。
段姐是摩托老手,开得又快又稳,我靠在她背上几乎睡着了。
别睡。她腾出一只手伸到背后,我条件反射将手伸过去,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将它牵到身前去。由此,我的姿势从抓衣服变成搂着段姐的腰。
抱紧我,别摔下去。
她的左手就这样在腹前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替我的手挡住冷风,直到医院。
是胃肠型感冒,加上病毒流感,我真是倒霉。
医生说这场病毒感冒很凶,我体质差,可能得一周多才能彻底痊愈。
所以当天晚上不得不留在医院挂水。
段姐陪我挂完水、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现在先吃饭前的药。她将几盒药递给我,说:我去热一热粥,就算吃不下也要吃一点,胃里有东西再吃饭后的。
我点点头,吃完饭吃完药,勉强洗了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期间醒了一次,感觉有只凉凉的手在摸我的额头。
晚上乱七八糟做了一堆梦,梦到考试写不完,急得我直流眼泪。在恐惧中惊醒,闹钟还没响,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我下床去卫生间,段姐已经起床了,她蒸了蛋羹。
不多睡会儿吗?段姐问。
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从卫生间出来,段姐用手背探探我额头,皱眉道:还是有点热,今天能上学吗?别勉强。
我这个状态听课确实困难,并且茁一见到我这个样子一定担心死了。
我想休息一天,您得跟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好,吃完饭好好休息,壶里有热水,有事马上打我电话。
嗯。
分别给茁一和子璇发消息说请假的事,听着段姐收拾上班,她同往常一样擦了防晒,穿上冲锋衣,抱着头盔,钥匙在手上叮当作响。
情情,我走了。
嗯。
房门开了又关了,房子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默默吃完蛋羹,茁一回消息说他今天要逃学,我说不准。子璇让我放心休息,她说会好好帮我做笔记。
回房间时,又看到哥哥的照片立在柜子上,他那时候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朋友们穿着救生衣玩激流,意气风发的,笑得很开心。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段姐吧?
假如哥还在的话,我生病时他一定会很着急,并且啰啰嗦嗦数落我平时贪凉。
假如爸爸妈妈还在的话
被家人簇拥着关照着,是什么感觉?
我无法想象那种甜蜜,那种似乎唾手可得的幸福。家人这个名词,在我记忆清晰时只代表哥哥,现在只代表段姐。
茁一昨天想说的或许就是这个:我可以做永远陪着你的家人。
我能信你吗,茁一?
熟悉的脚步声从玄关响起,钥匙叮当作响,门又开了,段姐抱着头盔进门,看到我拿着哥哥的照片发呆,也一时愣住了。
两三秒后她关上门,脱下外套,轻轻说:我公司请假了。你一个人在家,让人不放心。
不知为何,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忽然热起来。
这个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人,在我唯一的家人去世后,我们已经同居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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