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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鱼儿睡一会

    不该这样的。

    管家看着还没发育成熟的口腔，愣在原地：“几个月？”

    许明接着往下扒，却没有找到鸟蛋蛋。

    护士把孩子端出来了，问许明：“家属自己处理还是医院善后？”

    她用尽全身力气只睁开了一条缝，问：“孩子...孩子呢？”

    也不像他。

    鱼儿很小很轻，只有巴掌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许明没听懂他的意思，说道：“给我。”然后小心接过孩子。

    命运不曾厚待他半分，如今连孩子都要遭此劫难？

    医生告诉她：“是男婴。”

    他奇怪地把孩子竖抱起来，松垮垮的布掉在了地上。

    许明惊愕地看着孩子下半身，仿佛眼花了似的拼命揉了两下。

    许明浑身湿透，牙齿发颤

    他眼睛酸涩，“五个月引产活不了，更何况...”

    再往下，两只脚后跟也长到了一起，仅前脚掌分开，双足没有发育完全，连脚指甲都没长出来。

    管家接过孩子，用棉衣包好了，“小少爷，孩子快不行了...给王小姐看最后一眼吧。”

    衣服被掀开，鱼儿对灯光很敏感，脸皮动了一下，闭着的嘴巴又微微张开了，露出了还没发育好的牙床。

    棉布被扒开。

    孩子头很大，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眼睛紧闭，脸上长满绒毛，被一层胎脂覆盖，看五官的发育和身体的比例，明显不是孕晚期的胎儿。

    许明一边小心解棉布，一边回答，“五个月。”

    畸形？

    她被推去了麻醉观察室。

    五个月...五个月...

    王蓓被推出来了，送进了病房。

    “乖鱼儿。”

    明显快不行了。

    为什么是这样？

    许明贴近他，认真观察，没有找出和王蓓相像的地方。

    走廊很冷，许明脱掉了棉衣，把鱼儿放衣服里裹着。

    许明显然接受不了现实，短暂的愣怔过去，他哆嗦着手臂，几乎抱不住孩子。

    只见鱼儿的两条腿紧紧连在一起，像一条鱼尾巴。

    许明瞳孔紧缩，心脏几乎痛到窒息，单薄的胸口随着急促的换气而大幅度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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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不哭不闹，眼睛一直紧闭着。

    露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小鸟儿。

    许明停下解棉布的手，轻轻拍了拍，“饿了？”

    他随口说了句：“怎么没进保温箱？”他记得孩子不足月的，具体几个月倒不清楚。

    孩子气若游丝，脸色逐渐青紫，整个身体软绵绵地搭在许明的臂弯里。

    更何况是发育不良的畸形胎。

    许明打开了衣服。

    他抱着鱼儿发出了痛苦的凄鸣。

    管家赶来了，看到许明怀里的孩子，以为安全生下来了，笑着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许明看着鱼儿张嘴了，还不知他活不成了。

    管家的脸紧绷着，在灯光下这么一看，又发现了不对劲。

    管家：“快打开看看。”

    随着他的动作，管家的笑意凝固了。

    孩子身上裹了一层棉布。

    似乎被托盘冰到了，他的小手抽了一下后，嘴巴合上了。

    不该这样的。

    管家骇然后退了一步。

    他抱着鱼儿坐在长椅上，等王蓓出来。

    在麻醉的作用下，王蓓无法开口询问孩子的情况。

    是男是女？许明忘记问了。

    护士把他放在医疗垃圾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