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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公路上铺了厚厚一层的雪。

    怀里抱着孩子的嫩模，小声啜泣了一句：“张传昊。”

    “你快给他喂奶，不要让他哭了。”

    王建华挂断电话，把副驾驶上的围巾棉拖鞋拆开，等王蓓来了正好穿上。

    几个人只打嫩模。

    只要她愿意，他不会干涉她。

    事情发展到这样，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王蓓喊了句：“你们是谁？”

    “停车，我让你们停车！”王蓓开车门，没能打开。

    王建华看了一眼手机，五点零十分了，他又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通。

    二十多分钟前上山的越野车又下来了。

    一个壮汉被他推倒在司机身上，司机被这股力道带得方向盘猛打。

    壮汉甩开她，一把夺过孩子：“臭婊子，滚开。”

    难道是在收拾东西？

    他一个临阵脱逃的罪人，没有立场在女儿面前指手画脚。

    整张脸糊满了鲜血，鼻子假体歪到了一遍，她突然嚎了一声：“我和你们拼了。”然后冲了上去。

    王蓓看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想起了躺在冰棺里的鱼儿，她说：“别喂了。”

    怀孕也好，休学也罢。

    “张少要见你们。”

    又被踢了一下。

    一整包药粉被倒进嘴里，孩子被呛得小脸通红。

    孩子哭得他们脑门疼。

    壮汉骂了一句脏话，继续往前开。

    壮汉骂了一句“操”，停下车把嫩模的绳子解开了。

    王建华无意一瞥，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孩子不停地啼哭，踹椅背的力度更大了。

    ............

    “停下，你这

    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安眠药粉，要给孩子喂下去。

    还没等王蓓再转头，就听到身后传来婴儿啼哭。

    她的乳房憋憋的，孩子吸不出来奶，又开始哭了。

    嫩模按住他，恳求道：“大哥，别喂了，他太小了啊，撑不住。”

    王蓓歪着身子，往后备箱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被捆的女人一下又一下挣扎，身边的孩子闭着眼大哭。

    几个壮汉沉默着坐在前面，总不经意地看后视镜里的自己。

    见状，王蓓和嫩模去夺孩子。

    嫩模鼻血横流，披头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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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蓓：“张少是谁？我不认识。”

    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孩子只是饿了。”

    王蓓转身，椅背太高，没有看到什么。

    王蓓觉得气氛不对。

    在小区里，他们就给孩子喂了安眠药，现在又要喂。

    壮汉回头看着她：“王小姐，有人请你过去。”

    车子开始启动，司机小心往下开。这段路又滑又抖，是事故多发路段。

    大冷天上山，又这么快下来做什么。

    嫩模扑上去，“别喂，求求你了。”

    张传昊指名不要伤到王蓓，壮汉不敢对她动手。

    她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突然感觉到椅背被人踢了一脚。

    这是辆改装越野，有三排座位，后备箱和第三排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