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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慎行失笑：“你倒是要求严苛。”

    秦子游勉强说：“是，不知他们往后能否……”

    很多颤抖，很多颤动。

    他在听徒儿的心跳声。“怦怦”的，有力，与自己的心跳声一点点合在一处。

    楚慎行说：“对。”

    楚慎行：“嗯。”

    楚慎行侧头亲他，觉得被自己含住的耳垂柔软而带着薄韧。他觉得喜欢，于是用牙齿在上面轻轻磨了两下。

    过了好一会儿，秦子游才说：“我们总要离开雷泽大世界的。”

    嗓子都是绵而哑的。

    却是有比较特殊的一族。看背上软垂的翅膀, 那显然是一种鸟类妖兽。可如今，翅膀只随着妖兽的动作而晃动, 一切往上的动作，又要靠手足完成。

    秦子游不置可否，心里有许多思绪。

    秦子游抬头看他, 叫：“师尊……”

    正沉思间，却又有一声惊喘。起先是短促地“啊”过一声，然后就成了很绵长的哼哼。他拉着楚慎行肩膀上的法袍，楚慎行察觉到肩头传来的一点紧绷。

    是秦子游醒来了。

    但他们是被魔修囚禁于崖下，不过苟且偷生。换一个环境，他们未必会再做同样的事。

    楚慎行没有说话。

    楚慎行说：“我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眼神里有些迷离，但楚慎行淡淡“嗯”了声，是在认真听的态度。秦子游便停顿一下，尽量流畅地说：“能否化干戈为玉帛。”

    楚慎行低头去看, 藤枝游过, 撩起秦子游的一点头发。

    秦子游说：“在往常，我们离开这样被魔族攻占的世界之后，都要留本世界原有的修士慢慢将世界修复。但这一次，雷鸟一族恐怕不能来做此事。如此一来，剩下的，就是这群修士了。”

    秦子游配合地被他抱住，楚慎行的手从他后脑一点点抚摸下去，到脖颈，到脊骨。他慢条斯理地揉，在青年白皙的背脊上留下一串红印。

    他的徒弟打了个轻轻的呵欠, 翻了个身, 趴在楚慎行膝盖上。

    楚慎行心中一哂，藤枝便再扶住秦子游的腰，把人扶起来，推到自己怀中。

    秦子游的体温透过道袍，传到楚慎行的身体上。

    在渊底经历了多少敌对、多少斗争。如今离开曾经被囚之所，面对已经截然不同的雷泽大世界，那些修士要花很长、很长时间，才能走出。

    楚慎行只是微笑，手扣着徒儿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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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游侧头，去看镜环中的画面。

    楚慎行说：“他们往后如何——你还担心这个？”

    秦子游说：“我们不可能把所有魔修找出来、斩杀过，总要给他们留点事情做。”

    楚慎行看到这里的时候, 收回了视线。

    他们伤过人，对本该站在一条线上的其他正道修士心怀恶念，所以楚慎行不可能帮他们。

    秦子游肩膀一缩，嗓音又紧绷起来，

    一切静谧，安稳。

    楚慎行客观评价：“恐怕不能。”

    秦子游：“比我前面想的要慢一点。”

    眼神里有点微小的怨念。

    秦子游看他，眼梢是湿红色，嘴唇也是湿漉漉的。

    秦子游：“……”

    他说：“他们出来了？”

    他说着说着，眉尖又一点点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