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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清看一眼酒坛，皱眉：“你加了多少灵石进去？”

    程云清看他这样，显然还是难过。她不知道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却也可以想见。

    想到这里，白皎头脑发晕, 头痛欲裂。

    白皎看她。

    白皎起先怔住，半晌，他回抱住程云清。

    白皎垂眼, 一言不发。

    白皎喃喃说：“我——嗝，我不懂。”

    他们是相伴近千年的师兄妹，是对对方怀揣朦胧情思的郎君女郎。

    白皎说：“两块。”

    剑修埋头在自己师妹肩膀，程云清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打湿。

    白皎闷闷地“嗯”了声，心想：原来不是你自己要来看我。

    她有些心软，又有些无奈。由此情此景，想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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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宋杓面颊抽搐片刻，连一贯的从容都无法维持。

    程云清又说：“……不过在接到师尊的信符之前，我已经到门口了。”

    白皎不答。

    青云掌门和陆璇看着这一幕。

    白皎眼神晃动。

    到如今，他不说话，程云清也不说话。

    他把自己关在屋中喝酒。

    几句话下来，白天权溃不成军，承认，自己的确窃取了宋杓的心头血，以秘法培养，终于有了白皎。

    白皎沉默，程云清知道他难过。

    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程云清：“中品？”

    白皎眼睛眨动一下，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来。

    修士不会醉酒，却会醉灵。

    程云清说：“听楚真人的意思，我们要到碧元了。”

    女郎直接抬手，抓过白皎手上的酒坛。白皎的修为要高于程云清，倘若他一意握紧，程云清不会拿到。但他的手指一点点松开，肩膀都佝偻下去。

    青云掌门欲

    他们怀揣着和白皎一样的疑问，而青云掌门与陆璇皆已有所怀疑。

    程云清端详他，良久，叹了口气。

    程云清说：“恐怕灵梭一至，便要开战。白皎，你不能只顾着伤心。到时候，如果你面对魔修，却被此事分心。这一次，恐怕没有一把君子剑来救你。”

    女郎一点点靠近，而白皎并不推拒。

    程云清小声说：“哎，我陪你。”

    程云清在他身前坐下。

    他在屋中踱步，片刻后蓦然往前，扯住白天权的衣领。

    白皎抽了抽鼻子，神色一点点坚毅。

    仿佛过了许多时候, 有人进屋看。白皎抬眼, 撞入程云清的视线中。

    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 白天权就曾经和孟知兰说过, 他想要自己的儿子是一名剑修。

    直到最后，程云清抱住白皎。

    程云清说：“碧元被魔修攻占，危在旦夕。”

    程云清轻轻“嘶”了声，又有些意外，白皎这会儿竟然还能安然和自己讲话。

    她想一想，说：“师尊要我来看看你。”

    程云清安慰白皎，宋杓、陆璇等人则去看白天权。

    程云清因屋内酒气皱眉，捏了个清风诀。细风扫过，白皎的衣袖随之飞起。

    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是这一幕何其熟悉, 当年他寻到阿娘那块玉简之后, 一样是跑到后山，闷不做声地喝酒。那会儿，还是云清师妹寻到他。

    程云清问：“你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