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3)

    行动被料中，刘松不自在地抓抓头发：“没有。”

    刘松吮吮手指：“正在吃。”

    “你牙疼？”刘妈妈明察秋毫，一猜就对八九分。

    薛雅谦出差的前一天晚上刘松就做了个梦，梦见薛雅谦变成个大肉瘤长在自己身上！

    “喝酒吃辣对不对？”薛雅谦几乎用的是肯定语气。

    “不是，住的地方提供自助。”薛雅谦说到一半，电话那头有人叫他，“总之你一个人注意饮食，免得又闹肠胃。我现在还有事，晚上给你短信。”

    一面想着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一面想着应该体谅他，刘松心烦意乱地抓抓头发，一顿饭吃得滋味大打折扣，脑子里面全是薛雅谦的话。

    刘松在黑夜中无声地叹息，想甩开薛雅谦真的很困难。

    “知道了。”不耐烦地撂下电话，刘松嗤笑起薛雅谦婆婆妈妈。可念及到他忙碌中还不忘担心自己，又觉得应该适当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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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怎么了？都不好好吃饭。”刘妈妈感觉出不太对劲，看他小口小口艰难地往嘴里送就着急。

    可惜好景不长，吃到一半电话响起，来电人是薛雅谦。

    “你还没吃？”刘松心虚，连忙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一个人解决？”

    刘松掰开一只蟹螯放进嘴里，雪白的蟹肉浸透各种佐料的味道，单单麻辣鲜香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它的口感。再顺一口白酒下肚，整个人精神焕发。

    ——你够了吧！都跑到外地还管那么多！

    “喂，吃了吗？”薛雅谦那边一团乱，周围都是说话声。

    “妈，今天和同事聚餐，不回去了。”

    就这样第一天香辣蟹，第二天麻辣锅，第三天水煮鱼……吃到第五天的时候刘松遇到了危机，不是老毛病的便秘，也不是已经根除的痔疮，而是火气上窜口腔溃疡。

    刘松的回复口气不善。

    转天中午果然接到老妈的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可凡是也要讲求个度，尤其是薛雅谦不只动口还动手，且越来越不分时间地点这一点，刘松已经到了做梦都发愁的地步。

    薛雅谦的短信也没什么诚意，刘松一气之下将手机关机，令对谈不欢而散。

    “不可能没有，本来准备赶在吃饭前提醒你，没想到我们这边散会这么晚。”薛雅谦听起来挺懊恼，“早知道就该请阿姨帮忙盯着你。”

    ——我是为你好！

    “没有，就是不太饿。”刘松硬着头皮努力张大嘴，没嚼两下就急着往下咽，噎住就用汤送。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吃饭吃得如此煎熬。

    早晨起来简单的刷牙都变得无比痛苦，刘松这一天连话都不敢多说。下班乖乖陪爹妈吃过饭，席间尽量装出一副自在表情。

    成功搪塞掉老妈的刘松好不得意，晚上兴致勃勃地和同事一起去吃麻辣锅，并且顺道约了朋友转天的饭局。

    好在出差的事情不是空谈，薛雅谦早晨拎着行李离开家，刘松晚上下班直接坐进心念许久的川菜馆。上好的青蟹壳硬肉厚，剁成大块猛火翻炒，带着麻辣香味端上桌来，满满一盆令人食指大动。

    不过不到五分钟薛雅谦就翻身趴回他身边，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手臂准确地搭在自己腰上，脸一碰到他的背就使劲儿蹭。

    自从做完手术，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吃辣，久违的愉悦自然不需多言。没有了薛雅谦和自家老妈防贼一般的盯梢，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享受麻辣带来的爽快。

    刘松推开薛雅谦换了个姿势躺，默默劝自己对方细胳膊细腿不禁打，万一下手重打出毛病下半辈子还是自己的责任。

    醒来一身冷汗睡意全无。想拎起趴在怀里睡得香得薛雅谦揍上几拳，但拳头真抬起来又打不下手。

    睡前刘松接到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薛雅谦已经给自家老妈去过电话，让他“关照”自己的伙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