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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一半，突然词穷，他舌尖抵了抵牙根，"一会儿就走。"

    对面的男人噪音低沉，却清晰地透过门传了进来∶"给你五秒钟，如果你还想让阳台上那盆草活命的话。"

    床头柜上放着杯水，她摸了一下已经凉了，转头去看旁边的纸条。

    袋子没脱手，又被他收了回来。

    余繁初咬了咬唇，嗓音干涩∶"好了，多谢关心。"

    余繁初翻了个白眼，嘴巴嘟成圆形又扯开，不说话。

    她假装无事发生，刚要转头，下一秒电话响了起来。

    男人嗓音低低的，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开门。"

    纸条上字体笔锋凌厉，一笔一画却很耐心-一保温桶里有粥， 记得喝。

    十二缸跑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鬼使神差地，拐进公司给员工租宿舍的小区。

    余繁初∶…………. Woc你大爷。

    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罐不知道有没有变质的泡菜，他拿出来打开一闻， 皱了皱眉，扔进垃圾桶。

    一整个下午，他手头的音频都没做到满意的效果，时不时地神游一会儿，电话里尖锐的女声总像是魔咒一般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你休息吧。"季临叹了一声，盯着背对自己的小小一坨，神色无奈，"我就是来看看你，我.…..

    "老大，我刚想来繁初请假了，是不是我帮忙把资料分下去?"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也没有给他开门的打算。

    季临目光还有些茫然，把手机放进兜里，轻轻地点了下头∶"嗯，你拿去分。"

    门外的男人又一次听着同一个号码留下的嘟嘟声，像是自嘲地扯了一下唇。

    她站在门口，索性不耐烦地朝外面喊∶"别敲了!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力量悬殊，她拗不过，索性爬上床把自己蒙进被窝里，全过程面无表情∶"我困了，你自便。"

    余繁初中午吃了退烧药，捂了身汗，一觉醒来舒服了许多。

    他转身走了出去， 带上门。

    最后终于在橱柜里找到一袋米。

    余繁初一觉睡到凌晨五点，醒来的时候，肚子咕咕直叫。

    片刻，余繁初的大门再次被敲响，一声盖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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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繁初叹了口气，一打开外卖app就突然听见门铃声。于是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一看，顿时无语地嘴角一抽。

    "我听说你病了。"季临语气软下来，"有没有好点?"

    "不用了，谢谢。"余繁初打断他，"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余繁初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23、烟火.

    余繁初嫌弃地撇嘴，把纸条扔回去，顿了顿，又犹豫着拿起来，最

    他转身走到安全通道，掀开巨大的垃圾桶盖子，把手里的一袋水果往里面一扔--

    余繁初转身回到房间，原本要反身关门，却被人撑住了门板。

    郭星辰有翘不了的实验课，早早就回了学校。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苏杰明叫他去吃火锅，他也兴致索然地拒绝了。

    季临∶"我给你买了点--"

    "好的。"

    季临拿着手机呆愣许久，直到门被敲了两声。他叫人进来，是刚才送文件的女孩。

    她披了身衣服起来，去客厅里一看，没有零食，香蕉也放烂了。厨房和冰箱里更是空荡荡的。

    猫眼外的男人拿着手机，似乎知道她在看，目光也沉沉地盯着。

    两人隔着猫眼相望，她还是无奈接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