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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满堂想了想点头，“收啊。”

    回村的路上, 林满堂计划明年就送林晓读书，不能再当睁眼瞎。

    他这话原是推诿, 他媳妇他了解，等她有了钱, 她注意力估计全用在怎么打扮自己了。哪还有功夫盯他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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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意一瞥, 却见女儿正仰着脑袋, 亮晶晶看着他, 显见对她娘刚刚的话心动了。

    林晓点头，“知道啊，你们做凉粉把柴用完了。我就带着哥哥姐姐们去坡地那边砍树枝。”

    盖这三间大瓦房，又是打井又是挖冰窖，卖凉粉的钱早就花完了。

    林满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结结巴巴道, “我……我都多大了, 我还考科举。”

    刘青文来不及点头，一直握着他的那双手缓缓跌落，他想睁眼，却发现眼前雾蒙蒙一片，看不清奶奶的脸，他慌张地抹掉眼泪，却发现奶奶已没了气息。

    第25章

    他却不知道他女儿见他答应读书, 已经在心里盘算攒钱给她爹买书了。

    李秀琴语出惊人，“我还以为你想考科举呢。”

    这话好有道理啊, 简直无懈可击, 可林满堂都多大了, 他已经四十多年没摸过书了, 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还考科举, 科举烤他还差不多？

    刘婆子拍拍匣子，声音发飘，“奶奶给你在小庄村定了一门亲，等你成年，一定要娶她进门。这里面是婚书。你要好好待人家，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奶奶……奶奶会保佑我的乖孙……”

    只是她还没开口借钱，她男人又要收豌豆。这豌豆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谁家肯借那么多钱给她们呢。

    他在琢磨做什么赚钱，倒是林晓给他出了个主意，“爹，你不是说要让咱家坡地改种果树吗？不如你先把那十亩树给卖了吧。我看那树很粗，应该能卖不少钱。”

    可他不能这么说, 这样多丢面子，他轻咳一声，“考科举要费钱的。咱家这情况，我哪有心思念书啊。这事以后再说吧。”

    刘青文颤抖着双手，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匣子。

    对方问起收价，林满堂给不了太高，只能出到一文钱一斤。

    林满堂暗暗皱眉，显然没想到钱这么快就花完了。

    刘青文趴在她身上，眼泪流个不停，“奶，我不读书了，我只要你活得好好的。”

    她还在发愁办酒席的事呢，想着是不是要先去找大哥大嫂借点。

    林满堂心里一突, 却听他媳妇火上浇油道, “你以前总跟我说要是没有你后娘，你一定能考上大学。现在你没后娘了, 没人再拦着你, 为什么不去试试？”

    林满堂那段时间作息颠倒，还

    半道上, 遇到同样送节礼的村民，林满堂与对方闲聊几句，对方问他收不收豌豆。

    林满堂眼底迸发出惊喜，忙牵住女儿的手，“你知道咱家坡地在哪儿？”

    “傻孩子，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有了出息，谁也不能欺负你，奶奶就高兴。”刘婆子声音很虚，费力地指了指床头柜子。

    双方在村口分开，李秀琴垮了脸，“家里只剩下三百多文，你拿什么收豌豆？”

    村民笑着答应了。

    农村办酒席，除了丧事，一般都是有的赚。等收了礼再还钱，大哥大嫂应该能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