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2/2)
她没应声,阖着眼沉睡,鬓角的几缕头发也跟着她的脑袋轻扬。
嘴巴也很小。
会剥螃蟹吗?
他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唇上轻扫一圈。
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嗯!
她饮酒的架势跟她的字一样,有几分豪爽大气,喝完后脸色却以可见的速度变红,傻傻的反问他:不用全部喝光吗
封霖深吸口气吐出,竟无言以对。
封霖想到,方才她吃螃蟹时,嫣红的唇色,不可言说的诱人。
她状似不经意地伸手,拿起手边倒了满杯的啤酒,仰脸一饮而下,速度之快,转过头看她的封霖只见到杯底残留的白沫。
再这样睡下去,她那截细脖子怕是要断掉。
他盯着她睡着的侧脸,犹豫着是否要把那颗脑袋挪到他这边来。
她耳朵尖微红,轻轻地摇头。
他抿了抿唇,屏住呼吸的同时,手掌托住她的脑袋,极快地低头,对准那两片樱花色的嘴唇飞速地掠过一吻。
出了酒楼一直到买票上车,孟皎皎都是眼冒金星晕乎乎的状态,行李都靠封霖帮忙拿着。
多吃点,下午要坐很长时间的车。
她又一点头,就是有点太辣了。
意料之中的,她兀自熟睡,没有回应。
他又剥了一只放她碗里。
她手掌捂脸降低温度,呼吸似乎都带着酒气,脑袋模糊不清,说的话也是不过脑子的。
这是一趟漫长的路程,他们要晚上九点多才能到榕城,他巡视周围,所以人都在闭目养神。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问,肯定有鄙夷她的意味,但封霖不会。
看好了。
他目光向下,斜睨着她,上眼睑的睫毛卷翘纤长,鼻尖秀气的一点,往下是浅粉色的嘴唇。
他的肩膀还是比车窗靠谱上许多。
回程坐的依旧是汽车,他把自己的鸭舌帽给她,先上去占两个座位,我放行李。
他眨了眨眼,神色微愣:你怎么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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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皎皎连连点头,面颊通红,声若蚊虫般细微:你,也快吃吧。
他心里腹诽,人笨了点,好在不装瞎。
皎皎?
喊了那么多声都没回,真的是睡着了吧。
两个人并排,她坐在靠窗的一侧,脸颊贴上窗玻璃,轻声喟叹:要走了呢。
皎皎。
行李放好坐上车不久,出去上了趟厕所的司机师傅回来,交待他们系上安全带,大巴车缓缓驶出汽车站上路。
孟皎皎连吃了两只螃蟹,辣得鼻尖冒汗,所有人都在大快朵颐,没空留意到这边,包括封霖都在剥螃蟹。
片刻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正转过脸去,车身忽然一个右向急转弯,眼看着她的头就要磕上窗玻璃,他急忙伸出手臂,横过她面前护住她另一边,等到汽车又驶上直线后,他干脆将其拢过来。
左边的胸口,砰砰地狂跳。
封霖带上手套,手把手的示范了一回标准剥蟹,取出的肉放她碗里:尝一尝?
极轻的一声。
笨蛋。
也是呢,她当即眉开眼笑。
她刚才看他们喝,都是这样一口气喝完一杯的。
一排的吗?
语气神色中皆有淡淡的不舍。
孟皎皎。
他转过脸来,极快极轻地问她。
封霖低着头在给家人编辑启程的短信,闻言应声:下次再来好了,又不远。
榕城是内陆城市,比起鸡鸭牛,吃海鲜的人少,不会剥螃蟹虽有点尴尬,但也尚可理解,故而他有此一问。
一触即分离,他重新端正身体坐好,一本正经目视前方,道貌岸然一词,用在此处恰如其分。
车上其他人早就在上车之初就阖上眼睡去,只有她不舍得睡,撑着要看一路的风景,如今困意袭来,闭上眼不到五六分钟就沉沉地睡去,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朝前一点又一点。
她夹起一块蟹肉放进嘴巴里,细细地咀嚼。
她轻点头,拿起筷子同时说了声谢谢。
嗯。
他的眼神还是具有威慑力的,孟皎皎瞬间酒醒三分,先行上车占座。
第一次喝酒的孟皎皎毫无酒量可言,即便只是一杯,也足够让她晕头转向,再加没有午睡,又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多个原因的作用效果,强烈的睡意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侵袭她的脑海。
封霖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甩给她,沉声命令:快去,慢了没好座位。
好吃吗?